二、加入红军前 话说通江城的守将李团长，听说驻扎在苦草坝这个重镇的官兵被土匪活神仙灭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声骂道：“他妈的，欺负老子们和刘湘这个龟儿子打仗的时机，居然敢挖老子墙角。老子给你好看的。” “李座别生气，不就几个土匪吗？派个人去剿灭了不是吗？”李团长的副将劝说道。 “说的轻巧，你不知道，活神仙那个龟子儿当年率领农民起义，被老子打败了，带着一千余人就进了得汉城，后来我们田将军和刘湘这个龟子儿交火，就没顾得上得汉城这个龟儿子了，现在要剿灭他至少要半个团。现我们人手欠缺，哪能顾得上他嘛！” “正因为缺人，我们才应该剿灭这个龟儿子” “此话咋讲？” “你看现在不是缺兵吗？那我们就派一个主力团去剿灭他们，他们不是你手下败将吗？看到我们的主力团肯定害怕，这样我们就可以收编他们。” “这个主意不错，反正也就那么六七十公里路，我干脆派个加强团去。” “那这样做肯定能办成。” “不过，要是他们不投降咋办？” “那就趁机全歼了他们。” “不过现在前线吃紧，派谁去呢？”李团长思绪良久，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不如还是派王三春去吧！团座。” “这个人不行。”李团长叹气道。 “为什么？” “王三春这个人是个地皮土匪流氓出生，让他办其他事情还行，要他去打硬仗，未必可行啊！” “此话咋讲？” “且不说王三春也土匪出身，未必善于打仗。就说活神仙这个人，他虽是农民出生，是我手下败将，别看他现在论为土匪，但毕竟带过兵，不然苦草坝的守军也不会死那么惨。”李团长对副将的建议显得不怎么满意的说。“难道非要我从巴中、南江调一个团？这样巴中、南江怎么办？”李团长自言自语的说。 “那可以命令他组织地主武装、防务团等力量组成一支加强团队伍，同时在拨给他些枪支弹药。” “眼下，战事吃紧，也只能这么办了。”李团长无可奈何的说，“不过，要告诉他，这支部队没了，我要他的命。” 接着，王三春迅速集结部队，组建了一支队伍浩浩荡荡从开往得汉城。 活神仙毕竟不是一般土匪，是率领农民起义失败后，才占山为王，所以对打仗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尽管他义子从苦草坝的军阀手中缴获了大批军械，他也明白，驻扎在县城的军队很快回来剿灭自己。就在这时，探子来报，说王三春集结了一支队伍向得汉城方向开来。 “他奶奶的，老子怕啥!他就来啥，怎么这么快啊。”于是活神仙立即召集兄弟一起商议如何备战。把自己的担心向兄弟伙说了出来。 “大哥，得汉城是我们的家，我们誓与得汉城共存亡。” “大哥，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这里到处都是山，必要时逃吧！’” “哎！要是有人会用山炮，我们就不怕他了。”活神仙叹气道。 “大哥，我们现在不是叹气的时候，关键是如何解决王三春啊！” “我们准备好粮食，坚守不出，待敌人粮草不给时，狠狠反击。” “我们不能死守山寨，一定要在寨外设伏，尽量避免战火燃烧到我们得汉城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活神仙说：“兄弟们的意见都很有道理，我综合大家意见，我们的两手准备，一是战斗，二是转移。我们首先要在寨外设伏，如果设伏抵挡不了，我们再向梨园坝方向转移。等到时机我们再打回来。大家看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大哥安排得是。” “那我现在就开始给大家分工了。张二哥（张队）和郑复兴负责寨外设伏，跑得快你负责安排转移路线······” 散去以后大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郑复兴带着张二哥寻找设伏地点。商议着如何防御敌人。谈论之间，一阵寒风呼呼的吹着，吹到脸上如同刀割一样疼，仔细仔细观察，原来这些风都是朝山下吹的。“张叔，你长期住在这山上，冬天风都会这样吹吗？” “冬天肯定吹风啊！你看你问的这是什么话？” “我是问风向是不是都向山下？张叔。” “一般都是这样的风向。” “那就好，我们不用转移了，肯定能战胜敌人。” “那也得看有多少敌人啊！” “听过诸葛亮三把火的故事没有？” “你想用火？” “是啊！不过张叔你得帮我准备大量的谷草和辣椒。把谷草做成草球，把辣椒放在谷草里面。到时候我们点燃火球，推给敌人，连烧带呛，叫他们连枪都没法提。” 于是大家急急忙忙的准备草球，正当准备得差不多时，山门外喊声整天，山上的土匪你们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赶快投降吧！ “我们誓死不降。” 接着炮声震天，王三春就开始攻击了。郑复兴带着兄弟们在山口要道拼命的抵抗。 王三春本以为用炮火轰击，给山上土匪一个下马威，迫使山上的土匪投降，没想到山上土匪居然扼守上山的道路，顽强抵抗。王三春气急败坏的说：“他妈妈的，想不到这些土匪居然想依靠这些地形阻挡老子。”于是他立即组织队伍，准备全力进攻，剿灭这支土匪。 王三春分配了作战任务，接着砰的一声炮响，得汉城外的战场再次急速升温，炮弹、子弹划破了空气以雷霆之力飞向得汉城上空。无论是主攻队伍，还是佯攻队伍都向着同一个目标——得汉城冲锋，转瞬间杀声震天，一步一步的逼近得汉城内。 “少寨主，我们抵挡不住了，怎么办？”张二哥说。 “我们的草球做好了吗？”郑复兴问道。 “还不知道。” “无论如何我们得利用这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势，把敌人阻挡在这里。”说话间，王三春已经突破了第一道防线，得汉城的兄弟死伤已经接近百人了。 “少寨主，撤吧!我在这里拖住敌人，你带着大哥逃吧！”张二哥对郑复兴说道。 “张叔，你别慌，我们再坚持一会儿，等我们的草球做好了，我们就放弃这第二道防线，把敌人放进来。” 敌人，不愧是装备精良，加上主攻部队毕竟是正规军，训练有素。尽管郑复兴率领兄弟依托有利地形，也难以阻挡他们的进攻。这在这关键时刻，几十个兄弟抱着草球从山寨里跑出来了。 “张叔，你在这里再坚持10分钟，十分钟后撤退，把敌人引进我们的埋伏圈。” 郑复兴立即带领部分兄弟埋伏起来，张二哥心里盘算着时间，约莫过了十分钟，估计郑复兴一切准备就绪，就率领兄弟撤退了。 王三春发现得汉城得兄弟的枪声越来越稀少，就觉得得汉城得兄弟坚持不住了，逐步在撤退了，于是下命令加强攻势。接着，炮火冲天，在硝烟弥漫的战火中，沉闷的山炮声、清脆的机枪声与步枪声、猎枪声交织在一起，王三春的主攻部队迅速的占领了山寨的第二道防线。 “呵呵！都说这些土匪厉害，我看也不过如此。” “恭喜大哥！这次回去肯定会给你个旅长当。” “那是肯定的，虽然大哥现在是团长，但加上自己召集的兄弟，已经足够一个旅了，待我们把这得汉城这些土匪整编了，说不定还能捞个师长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恭喜着王三春。 “是啊!好久没这么扬眉吐气过了，这次我终于立了这等大功·······”王三春兴奋的说,“兄弟们，大家冲啊！拿下得汉城人人有赏。”话音刚落，部队就像蜂群一样向得汉城山顶飞去。就在乘胜追击的时刻，一个个火球从两侧滚滚而来，很快的就封住了上山的道路，火势冲天，追击的士兵被熊熊的大火包围。犹如火烧赤壁般将整个山门外印得通红。接着浓烟四起，一股股辣椒味扑鼻而来，本来大火包围就让人难以忍受了，何况还夹杂着辣椒味。呛得王三春的部队连枪都无法提起。 此刻得汉城的兄弟乘机反击，打得王三春队伍狼狈不堪，仓皇撤退。刚才那种扬眉吐气的气魄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王三春想到了上面的命令，加上也不愿意打光自己手上的兄弟，于是急忙下令撤退。然而他却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他想到了要在山寨里安插眼线，为今后再度进兵打好基础，于是他便命令心服张二牛带了2个人去倒在血泊之中，等待成为俘虏。接着王三春带领部门仓皇而逃。回到通江城后，盘点部队死伤200余人，想想自己所说是一个加强团，但人数远远超过一个旅，却败在得汉城土匪手中，面对如此大的伤亡，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上面交代，把他陷入了被动局面，也就是这场战争，使得通江的守军从此再也没有能力攻击得汉城了。 王三春部队败退后，活神仙打扫战场，盘点人马发现自己死亡近100人，俘虏了烧伤敌人30余人，然后掩埋了尸体。 活神仙将这些俘虏集合起来，仔细盘问，了解每个战俘的情况及其特长，就在此刻，郑复兴向活神仙建议到：“义父，王三春这些人，没有一个好家伙，害我们死伤一百多兄弟，不如把他们全杀了祭奠死去的兄弟吧！” “我们是被逼的。” “我们是为了混口饭吃。” “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 ······ 顿时，各种各样的求饶声在得汉城上空缭绕。 “大王，饶了我们吧！今后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啊！” “你们有没有会用山炮的？” “我会，我会，大王。”这时一个声音高兴的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二牛，只要您不杀我，我一定叫大家使用山炮。” “好的，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知道你们也是被逼的，现在愿意离开的就自行离开，愿意留下的留下。” “我们愿意留下。”居然没有一个愿意离开。 “大家要想留下来的，就得遵守我山寨的规矩，那么现在就请我们的二寨主张二哥给大家讲规矩，大家一定要听好了，以后有那个违反了，别怪老子不认人哦！”活神仙唠叨道。 接着张二哥就开始给大家讲规矩。“我们山寨主要以打劫为生，但是打劫有打劫的规矩，大家一定要把规矩牢记，打劫错对象是要挨整的。打劫对象是为富不仁者，不义之财者，官兵财产，支援官兵者……” 山寨规矩讲完后，活神仙再次强调山寨兄弟要和睦相处，有难同当、有苦头吃、有福同享。然后就让大家散去，当大家散去时，张二牛却站在那里没有离开。活神仙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大王刚刚不是要刚刚问山炮的事吗？我想现在就教大家。” “以后就叫我大哥，不要叫大王，对了你这么急啊？我都还不急呢？” “我初来山寨，不是还没给大家做什么事情吗？我想做点事情，总不能来了就吃白饭吧！” “你这样想就对了，我喜欢。好的去叫愿意学习山炮的兄弟都过来。” 很快山寨的兄弟们就聚集在张二牛的周围，听张二牛讲如何使用山炮。活神仙亲自参并练习山炮的用法，“砰”的一声巨响，一刻炮弹向训练场的山坡飞去，顿时在山坡上留下了一个大洞。“想不到，这炮竟然有如此的威力，要是之前就会使用我们也不会死伤那么多啊！”活神仙自言道。 “常言说，用炮如其人。您一用这炮，遒劲有力，威力无比，这正和您刚直不阿的禀性，沉着老练的处世态度分不开的。”张二牛躬身向活神仙笑道。 “你这是哪里杜撰的哦！明明是字如其人啊。” “大哥，您能学的如此之快，您看不是我想不明白吗？”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想当初我学用这东西，学了半个月，我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绝顶聪明之人，而您不就这一袋烟的功夫就学会了吗？今天您让我真的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 “你娃儿真会说话，老子喜欢，今后你就在老子身边。”从此张二牛就成天和活神仙打成一团，深受活神仙信任，山上兄弟对张二牛凭借一张臭嘴就获得如此器重深怀不满。 枯草坝的驻军自从遭受郑复兴歼灭后，再也派不出人马来驻扎苦草坝了，就只能驻扎着十几个防务团的人。他们一天吃饭没事干，只在枯草坝街道上到处巡视，专收“保护费”凡是不交者必然会遭到“报应”，主动上交者可获得特别恩惠，就在枯草坝周围的一户姓邓的人家靠重点蔬菜上街换点小钱维持家计，为了不受官兵的欺凌，每次赶场卖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那些蔬菜区孝敬防务团的那些人，不然必然受到防务团的打击。 邓家是苦草坝的大户，多次被得汉城土抢劫，因此主动孝敬防务团，这一消息传到了得汉城，得汉城得兄弟们都义愤填膺，决定没收邓家的全部财产，于是活神仙命令二寨主张二哥下山没收邓家的全部财产。 张二哥带了一队人马来到枯草坝附近，打听主动孝敬防务团的人家，最后得知一共有10多家人都主动孝敬防务团，一气之下，张二哥抢了这些人家的全部粮食，烧了他们的房屋，满载而归的回到了山上。回去后向活神仙汇报了战果，当张二牛听到邓家也在打劫之列时，心情一下在沉重下来，但此刻他也不好说什么？ 原来姓邓的这家人是张二牛的三姨家，所以张二牛很是气愤，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为了当卧底，顿时便坚定了当卧底的决心，他是多么希望王三春早日再来剿灭得汉城，他相信，只要里应外合一定能够剿灭得汉城的。 过了几天，张二牛向活神仙请求道：“大哥，我来得汉城这么久了，什么事情都没干过，尽吃白饭，我想下山去给山寨补给些东西，也好让我在兄弟们面前说得起话。” “你去哪里？” “听说烟溪场最近凑了一万多斤粮食，准备给前线送去， “我想半路把它截过来。” “那好，你要多少人？” “二十来个兄弟足也。” “那好，你自己去选些人手吧！” 张二牛带人来到烟溪场，立即叫来自己的亲信狗娃，对狗娃悄悄的交代了几句就让狗娃前去探路。 过了许久，狗娃回来了，向张二牛报告到，烟溪场的粮仓里装满了粮食，准备5天后运往前线。守军大约有近百人。“兄弟们，肉到嘴里了，可是守军太多，大家看我们该如何是好？” “我建议我们先回去，多带些兄弟前来劫，才能成功，如果贸然前去，必然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狗娃建议道。 “我看就这样做。”于是张二牛就率领兄弟撤回得汉城。回到得汉城后，张二牛夸大其词的说:“烟溪场有几万斤粮食五天后就要运往前线。所以戒备森严，我们无法下手只好回来请大哥出马？” “老子老了就不去了，让郑复兴去吧！” “大哥，您脸色红润、满面春风，一点皱纹都没有，怎么说老了呢？你看我才是跟老头一样，但为了您我依然愿意肝脑涂地的为你冲锋陷阵。” “我真的年轻吗？” “是啊大哥，大哥自从您收郑复兴为义子后，您就很少亲自出马了，这样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郑复兴的威望倒是越来越高了，而您呢？大家背后悄悄议论说您老了，不中用了，打仗不行了。这意味着什么啊？意味着……”张二牛故意停下话语。 “意味着什么？”活神仙急忙问道。 “意味着时间一长，就可能没人听你的话了，不如借这次机会，您亲自挂帅，夺回几万斤粮食，让兄弟们明白，这山寨里还有大哥您啊！” “那就依你的，我们明天就去烟溪运粮。” “就是就是。”张二牛十分高兴。 张二牛之所以高兴，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感觉即将可以为三姨家报仇，即将可以消灭活神仙而高兴。原来他派狗娃去探听消息，不是为了探消息，而是为了给王三春送信。想把活神仙引出来歼灭掉。 第二天，活神仙带领100多人浩浩荡荡的开赴烟溪场运粮，部队刚刚越过桥湾里，忽然碰碰的枪声四面响起。桥湾里位于碧溪与烟溪交界地带，丛林俊生，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此处的枪声正是王三春的队伍埋伏在这里发出的。 “轰轰轰”面对突如其来的枪声，活神仙带领的兄弟全都惊呆了，烟溪的守军居然知道我们要来劫粮？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带得汉城这些兄弟回过神来时，早已死伤大半了。 “他妈妈的，老子居然栽在这里了，兄弟们寻找有利地形，进行反击。”毕竟是带过兵的，活神仙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趴，迅速组织兄弟进行了反击。 尽管活神仙能够迅速组织兄弟反击，但陷入包围，寡不敌众，真是战场形势是一边倒啊!战斗从刚刚过了三四个小时，活神仙便死伤大半了，敌人听到还击的枪声越来越稀疏，于是发起了冲锋。只见密密麻麻的官兵嗷嗷嗷的叫着扑向活神仙，距离越来越近，气势如凶猛的财狼狂奔而来，忽然一个子弹飞了过来，直插活神仙的左肩，活神仙知道今天将命丧于此处。于是立即传令张二牛，此刻张二牛见活神仙受伤，知道大势已成，正准备偷袭张活神仙，却听到活神仙的呼唤，只好就此做罢。心想反正你即将要死了，我再坚持坚持就可以了。“二牛兄弟，你带领一些兄弟突围出去，让郑复兴前来支援。” “大哥，不行啊！我走了你这么办？”其实，张二牛正愁不知道怎么脱身呢，现在机会来了，只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 “你快去，我先在这里顶住，如果我实在顶不住，你们得给我报仇啊。” 正当张二牛准备乘机逃跑时，远处传来了新的密集的枪声，“大哥，挺住啊!我去带人来增援你。”远处的枪声、喊杀声、救援声夹杂在一起，此刻张二牛感叹道：“人算不如天算”，只好就此作罢，再寻良机了。于是，急忙回到活神仙身边，说：“大哥！我们援兵到了，我们有救了。” “这么快？”活神仙问道。 “你仔细听听就知道了”。接着活神仙仔细的听着，果然是援兵到了。原来活神仙，离开得汉城时没有告诉他的义子郑复兴，郑复兴到处打听从知道是被张二牛鼓动到烟溪来了。在郑复兴心中，认为张二牛平时只会拍马屁，对打仗之事简直就是纸上谈兵。加上临行前没有告诉山寨的兄弟，顿时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什么来。反复思量后决定带兄弟前来接应义父，哪知道义父却中了埋伏。 张二牛见援兵已到，害怕山寨的兄弟怀疑自己是内奸，于是此刻他在反击中显得特别英勇，始终挡在活神仙之前，他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把活神仙推到在地，主动伸出左手去迎接子弹。“哎呦！”一声，左手手背血流不止。 “你这么啦？” “大哥，你没再受伤吧？” “没有。” “那就好，我挨这枪也值了。” “兄弟，谁叫你这样做的啊？” “大哥，今天我们虽然被伏击，但是在大哥您的英明领导下，取得了胜利，我对你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亦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怎么能不给您当这一枪呢？”活神仙还以为张二牛是为自己当子弹受伤的，他却不知道这是张二牛用的苦肉计，反而对张二牛更加信任。 回到山寨后，兄弟们都把气撒在张二牛身上，大家都请求严格追究张二牛的责任，但活神仙却极力维护张二牛，并说，虽然这次劫粮失败，但这次张二牛表现英勇，为了保护我还替我挡了子弹，忠义可嘉。从此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由于活神仙带伤指挥战斗，加上处理不及时，药物限制，从而导致伤势感染恶化，一连好几个月伤势都没有好转，渐渐的使活神仙不得不躺在病床上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