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校的四个人中,校长、周铁男、裴魁山,都身怀大梦,要壮大山村教育。相比之下的张一曼的愿望"我只想找个没有人管我的地方,爱怎么过就怎么过",显得小家子气,不值一提。
当善意的"吕得水老师"骗局愈演愈烈的时候,校长,周铁男,裴魁山不断修改自己的原则。
于是校长纵容一曼"睡服"铁匠,希望能将铜匠拉入骗局,因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周铁男在子弹划过脑袋瞬间,失去了血性,袖手旁观险些被强奸的一曼、漠视孙佳与铜匠荒诞的婚礼,因为保命最重要;裴魁山遭情伤重创过后,以被害人的角色自居,全副武装自己,伤害一曼,与队友为敌,名正言顺露出逐利本性。
最没原则,最美梦想的张一曼,"睡服"铜匠留下来配合演戏;解决了前来闹事的铜匠老婆;当众轻贱自己,忍受铁匠的报复,以求顾全大局。
张一曼不屑于做大事的宏图伟愿,只愿求己身自由,护朋友周全。唯有两件事情可遭人诟病。其一是在裴魁山表露真心后,狠心斩断感情,成为裴魁山黑化的转折点。其二是在铜匠老婆来闹事的时候,出言重伤铜匠,让他死心。对于裴魁山,张一曼,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能认真对待感情的人,又如何相信三言两语就说了解自己的人,快刀斩乱麻,焉知福祸。对于铜匠,在铜匠老婆前来闹事之初,为了保护铜匠,没有承认奸情。最终承担责任后,为了顾全大局,狠话气走铜匠。拾起铜匠丢弃的断发时,无法相信她心中毫无知觉。
所有人的道德原则全然坍塌,懦弱,卑贱,贪婪暴露无疑,却仍奢望丑陋的事情过去后,一切都会再次好起来。而张一曼做完最初想送给大家的校服,一声枪响,成为了"驴得水"案件中唯一一个没有沦陷的遇难者。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成为最大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