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无岸之河》

Time is river with no banks,翻译成中文即为:无岸之河。这是葛亮二十多岁时创作的短篇小说。

老实说,这篇小说初看,无感,觉得琐碎。

小说围绕一个名叫李重庆的中年男人切换了几个不同场景,一是医院,去看望自己的导师;二是茶社,邂逅了看上去风情的老板娘余果;三是岳父家,去接与人打架的上幼儿园的儿子;四是自己家,求欢的欲望被妻子叶添添浇灭;五在茶社,面对余果,李重庆战胜了内心的波动;最后,笼统交待了生活中的一些变化,导师去世,自己没有评上教授,与余果告别等。

再结合小说标题来看,生活中的不同画面扑面面来,如一条流动向前的河,被裹挟着,看似平静、琐碎、无聊,一切却都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改变着我们的生活。

小说塑造了李重庆这个角色,他是大学老师,是颇有名望的导师的关门弟子。他的名字是随意起的,只因他生下的那天,是爷爷的六十大寿。他的导师研究的东西他认为是过时的,他当时不太情愿做导师的学生,是系里做了思想工作,他才勉强答应下来。还有他媳妇的名字,他也不喜欢,觉得像交际花,但他最后都接受了。

这样的一个人,就像生活中的我们许多人,尽管有那么多不愿意、不喜欢,到最后还是接受了。李重庆平淡的婚姻生活磨灭了他的激情,他对茶社里的余果产生了一丝丝的幻想,这其实是现实生活中的许多男人都曾有过的。小说中的李重庆总而言之还是善良和有责任感的,他对妻子和家庭也算忠诚。

小说通过李重庆这个人,从侧面也折射了一些社会现象:

一是导师住在医学院特护区的专家病房里五年了。这种被人“供”起来的滋味,是导师不情愿的,但奈何不了校方。只要他在一天,学校的牌子就有底气。

二物质生活的茶社,是余果的一个仰慕者投的。余果是本市音乐电台的主持人,主持人与她幕后的老板,让人想到了社会上的一种利益交换。

三、李重庆的儿子上的幼儿园叫机关附幼,只有局级以上干部子弟才有资格上。李重庆的儿子与人打架,被打的孩子又是市里一个厅长的孙子,还被电话追到家里讨说法。由此可见,官本位的遗毒无所不入。孩子问的一句话让人揪心,的确,这社会哪里有平等呀?

四、李重庆想与妻子叶添添温存,却被妻子拒绝。李重庆幻想与余果发生点什么,可当真要发生什么的时候,李重庆又及时抽离了。这折射出平淡婚姻生活中男人对婚外欲望的幻想,这种欲望也是真实人性的体现。

小说中所描写的几个场景虽然都稍纵即逝,却是环环相扣,就像一条时间长河,流淌不息,没有河岸可靠,这也突出了小说的主题。

另外,小说中的有些地方读的不太明白。例如,余果用英语对李重庆说她是处女,她的这个提醒是想说明什么?仅仅是赤裸裸的勾引?还有结尾处,李重庆突然想起,今天是鬼节,与他刚与余果的纠缠联系起来意味着什么?鬼节是祭奠逝者的,这里是不是也有他对与余果的过往祭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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