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今日好兴致啊"司命辑了辑手笑着说。
"司命,你我之间不必多礼"凤九笑着说。
"大殿之上鱼目混杂应有的礼数还是要的"
"还是司命你想的周全"凤九顿了顿又说到。
"女君看了这么多青年才俊又收了这奇珍异宝,心里可有人选啊?"
"司命,你快别拿我寻开心了,我才四万岁要不是我爹逼着,我才懒得理这些事呢。对了司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凤九有些懒散的说道。
"这瓶丹药是帝君亲自炼制让小仙带给女君的,帝君说女君先前被渺落伤的亏损要补回来有些难,这丹药可助女君一臂之力。"说着司命便把先前帝君交给他的丹药拿了出来。
凤九没有接司命手中的丹药也没有说话只是又默默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女君可知这喝酒不仅伤身也伤心啊"
凤九知道帝君自从来到大殿内便一直不回避的看着自己,觉得有些尴尬便起身对着司命扶了扶身子说:
"凤九的这副身子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恐浪费了东华帝君的一番美意。凤九如今公务缠身不便亲自向东华帝君说明,便在这里谢过东华帝君,还望司命转告。"
"小仙认为不如女君亲自向帝君道谢更显得真诚些。"
"大殿上鱼目混杂,我身份尴尬恐遭人非议,还是算了吧。"
司命看着凤九倔强的性子也只好收回了仙丹说:
"小仙明白"便回到了帝君的身边。
司命向帝君回了话之后,帝君平静的脸上流过一丝失望,但没有人注意到。由于帝君刚刚伤了魔君,气息还没有调匀此时有听到凤九如此绝情的话后一时急火攻心脸色有些苍白。
司命看到帝君脸上的汗珠有些担心的说到:"如今女君有白止帝君和折颜上神护着想来并不会出事,帝君还是先回太晨宫休息吧"
"不必"帝君缓缓的说。
凤九上次受伤失踪,帝君一直都在自责,所以自从凤九来到这九重天照顾白浅后一直让司命暗中看着生怕再出什么意外,如今凤九好好的在大殿之上坐着但帝君还是不放心的看着凤九不放过一分一秒。众人都知帝君心系四海八荒,但极少有人懂得在帝君心里用命护着的唯有这只小狐狸。司命看着这两人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也许是那些晚辈的小仙听到了司命的话因此害怕东华帝君责罚,便都识趣的散了开来,凤九没了酒此时觉得无聊的很。便自己打开成玉送来的莲花香自斟自饮了起来。
"不知女君近来可好?"
"元贞?你长这么大了?"
元贞自凡间那日就对凤九倾心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未能表白心意,本来打算借着这机会一来是叙旧,二来也可试探试探凤九对自己的心思。可如今凤九这么一问元贞有些尴尬。
"是啊,我已有一千岁了。"
"那同团子差不多"凤九笑着说。
元贞觉得凤九有些偏题便想了个法子说到:
"听闻女君闭关三百年,近日几日刚刚出关,元贞自知西海比不得青丘富饶,所以我便带了这西海的珍珠作为女君的出关贺礼不成敬意还望女君收下。"说着元贞从衣服里拿出了个盒子递给了凤九。
凤九急忙拜了拜手说:"这怎么可以,上次你在大殿上帮了我,我都还未答谢你,如今怎么可以再收你的贺礼"
"女君何出此言?"元贞有些不解的说"看来女君闭关三百年倒是忘了许多事情。"
"忘了.....什么事情?"
"女君当日已让司命送了紫灵芝给我作为谢礼,这件事女君不记得了吗?"
"我.....给了......你紫灵芝....还是司命送的?"
"是啊,紫灵芝乃世间奇物,小仙受之若宠"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记起来了"凤九整了整神情又说道"你既帮了我,我....给你的谢礼也是应该的。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
"你倒是说呀。我一会要去找成玉,你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元贞觉得凤九对自己没什么兴趣便辑了辑手说"女君请便。"
凤九此时脑子里很乱,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便独自来到了大殿外,留着元贞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未送出去的贺礼。
"北海大皇子不必担心,小九只是喝多了酒想去外面走走罢了,这贺礼我先替她收着定不会负了你的心意"白真说到。
"那小仙谢过白真上神"说完便退下了。
白真看了看手里的珍珠说到"北海算不上是富饶之地这万年河蚌产的珍珠也是极为难得之物。看来这北海大皇子元贞对咱家的小九真是一往情深啊。不知二哥认为如何?"白真说到。
"阶品虽低了些,但是人确实不错。"
"看了二哥很中意元贞喽,不知道那丫头心里怎么想的。"
"她怎么想的不重要。这几百年来且不说她年幼固执私自离家,如今还同那东华帝君弄出个孩子来,青丘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白弈有些气愤。
"二哥这么说就不对了,滚滚的身份已经大白于天下,东华帝君位份尊贵量他外人也不敢说什么。如今那孩子在这大殿之上敌得过魔族公主,而且滚滚天资聪颖又是我们白家人,恐怕日后众族都要对我青丘礼让三分了。"
白弈觉得白真说的有些道理便消了消气但依旧说"可不管怎么说我是她爹,婚姻大事由不得她做主。"
"凤九还小,你那么逼她做什么?"白玄说到。
"四万岁了还小吗?"白弈有些不服气的说到。
"凤九四万岁便飞升上神,你那时还不知道在哪里惹事呢。我倒是觉得凤九是个承的住气能成大气的人"白玄有些看不惯白弈的做法说到。
白弈上神不敢反驳白玄上神只好不服气的叹了口气。
凤九出了大殿后觉得头有些晕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想着【当日自己贪杯醉酒化作原身倒在了三生石旁,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睡在帝君的寝殿内,司命说是帝君恰巧路过才拾了自己,难道帝君那日不是恰巧路过。而且司命虽然阶品不高但毕竟是帝君座下的人,一般的神仙见了也都要看在帝君的份上辑一辑手的,派司命去答谢这件事除了帝君也想不到有第二个人去做了。可帝君是如何知道自己要答谢元贞的事情?即使是知道那帝君为什么又要这么做呢?难不成是自己醉酒后又说了什么荤话?】
"看来喝酒真的误事"凤九自言自语的说道。
凤九回来的这几个月内虽然没有刻意去打听帝君的消息,可是听仙娥们的谈论也知道了不少,帝君这几百年过得并不好时不时的要召药王,本来凤九以为只是宫娥们夸大其词,可今日一见帝君分明消瘦了许多,那银发也不似以前一样有光泽。想到这里凤九有些心疼,可凤九天生性子倔强一想到帝君这几百年来对她的不理和抛弃便把这情意一点点的都塞回在心里。此时凤九觉得自己更加晕晕乎乎的而且腹内入刀绞,顿时疼的有些受不了便倒在了凉亭内。这时有一人在不远处看到凤九晕了过去也会意的笑了笑,随即幻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施了法朝着凤九刺去,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那匕首就要刺入凤九的喉咙时突然被一股强劲有力的法力挡了回来,那人被法力反噬后又看到刚才施法挡住的是东华帝君自知不敌便捏了个诀消失了,帝君此刻一心只是在担心晕倒的凤九并没有看清楚行刺之人的模样。
帝君本是在大殿上等着凤九,可过了好长时间都不见凤九回来,心里有些放不下便出来瞧瞧,没想到刚好碰到这一幕。帝君看着已经疼的晕过去的凤九,便匆匆捏了一个诀抱着凤九回了太晨宫。
帝君把凤九安置在寝殿内然后对宫里的仙娥说。
"去找药王来"
"是" 仙娥们许久没见过帝君如此着急的神情,一时也乱了阵脚。
药王来后给凤九把了把脉,看似有些神情凝重。
"女君的伤如何?"帝君问到。
"女君昏迷是因为误食了极寒之物而伤了脾胃,不过老奴已经给女君喂了仙丹暂可抵御体内的寒气,可若是要除根还的找到源头"
"极寒之物?"
"是,但此物并非我天族所有,老奴愚钝并不知这是何物?"说完药王看了看频频皱眉的帝君说到:
"帝君如今旧伤未愈,万不可太过担心。"
"本帝君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奴告退。"药王也不敢多说便慢慢地退了出去。
司命见帝君出了大殿久久没有回来,便也自觉的来到了太晨宫查看原因。刚好碰上从太晨宫出来的药王。
"可是帝君的身体有什么异样?"司命看着满头大汗的药王问到。
"帝君并无恙,只是不知怎么青丘女君受了伤,帝君正在气头上呢,星君还是快进去看看吧"
司命听到凤九受伤后也顾不得同药王多礼便径直走向了太晨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