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才睡着,不是因为高反,而是隔壁的住客开外房看剧。
原本看到的坡有两个,可真正转过去之后,又是绝望坡。
今天跟昨天最大的不同,是开始不再想急着摆脱辛苦,辛苦是身体的一部分。相对幸福的人自己主动选择一个目标去实现,总处在挣扎世界的人往往被动接受一些事情,两者共同之处都有辛苦,不同之处在于,前者做到后更多的是成就与满足感。后者在一开始做就充满了抱怨。我知道,我选择了前者。我也知道,我会永远选择前者。
下坡,除了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会有冷风灌进袖口,其他都好,书恒拉一阵,我拉一阵。
换我拉车,有两辆车几乎同时停在前面,大概猜到是支持我们的,第一位拿出二十块钱塞给书恒便很快走了。随后的两个人带着两罐红牛一根香蕉,也很快就走了。这次,我们没有任何拒绝。当下喝完了。
我拉着车往前,想着刚刚过去的几个人,耳机里不知道传来什么歌,走着走着就想到了父亲,又没能止住眼泪。我出来,父亲是反对的,或许现在父亲都会认为我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小时候父亲最疼我了,这是母亲偷偷告诉我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兄弟姊妹四个里颜值最高吧。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打针,父亲都把我放在自行车前杠上,路过街上卖早点的地方,总嚷着父亲要买油炸食品,不买不打针,父亲都同意。
琦哥,我们的车身两边可以挂上签名墙。书恒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简短的应和着。
不多久,一个藏族小哥骑摩托车经过,哈哈冲着他叫。
这狗卖吗?多少钱?
多少钱都不卖。
我们的预计是今天在红龙镇休息,明天赶到理塘,昨天半路见到的桑巴大叔在上坡等我们。在大叔的院子里花了三个小时搞定了之前和昨天扎的轮胎。
孩子们围着我和书恒转,大叔家的男孩找他玩手机游戏,三个小女孩抽泣着鼻涕找我玩纸牌游戏,直到晚饭后也一直继续。
大叔的妻子做饭很好吃,我连吃了三碗,几天没正经吃饭,像极了狼,阿姨问我们明天几点吃饭,去理塘三十七公里,九点吧,我们说。
阿姨点头说知道了。
每天都会上传一些视频片段,关注抖音号3890824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