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胜插话说:“正坤就是原 则 性 强,以后肯定是个好干部,要是能当领 导,肯定是个好 领 导!不过话说回来,正常的人情世故还是要的!特别是咱国 家有咱的 国 情,祖祖辈辈都讲究个人情世故、礼尚往来。当干 部的,总不可能真的啥人情世故都不讲了吧?不说远的,就说我们民 政 局吧,管的就是婚丧嫁娶这些事,不讲人情世故咋能行呢?要是我们单 位 里面都不讲人情世故,那对老百姓还能有好脸?所以说,逢年过节的,到 领 导屋拜个年、串个门,也不越外,对沟 通 上 下 级 关 系还是有好处的!上 下 级关系搞好了,是不是对工作有好处,对个人 进 步也有好处?”
任晓霞笑道:“和胜哥,你是不知道,正坤虽说念了一肚子书,但是叫我看,确实幼稚得不是一点点儿!为人处世上,一点经验都没有!”又对丈夫说:“和胜哥说的这些可是宝 贵 经 验!你可一定要记牢,出学以后好好学,也少吃些亏。”
正坤说:“知道了,再过一年才毕业呢。到时候该咋工作,我肯定有下数!”
正淑笑了笑说:“你几个都说得差不多了吧?那我就再问个正事。”说到这儿,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瞅着正坤说:“二哥,刘厂长 袍 没 袍 这事,虽说还说不清,但是张正平觉得这是个很 严 重 的事情,无风不可能起浪。所以他说,只要能跟刘厂长把 界 限 划 清就赶紧 划 清。他还说了,服装厂在西京那个公司当时的 法 人 代 表是你的名字,对吧?”
正坤淡笑一下说:“是有这回事。也就是用我的名字挂个名,我又跟西京那个公司啥关系都没有,公司叫啥名字,具体都弄些啥,我根本就不知道。虽说挂个名字,可咱就是个小卒娃子,人家经营上那些事,根本不可能给咱说吧?所以,我跟那个啥公司实际上啥关系都没有。”
正淑道:“没有关系就好。张正平还说了,他提醒过你,叫你给刘 厂 长说,叫把西京那个公司的 法 人 代 表改成别人,你给说了没有?”
一听这话,正坤不觉有点烦了,眉头一皱说:“正淑,不是我说你!你张口张正平闭口张正平的,李大明今儿才一走,你就去见张正平了?是不是?”
正淑腾地把脸红了,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勉强一笑说:“二哥你这话是啥意思嘛?说的好像我多不 自 重,跟张正平有啥关 系似的?是的,我跟他有关 系,他媳妇是我校友,我还是他的媒人。但是今天我根本就没想过去见张正平!我是在街上碰见张正平他媳妇刘美娟了,刘美娟就叫我到她宿舍坐。然后张正平也去了,就在一块谝了一会儿,就说到刘 厂 长的事情了。都是好心好意 关心你呢!还叫你给当成 驴 肝 肺了!”
正坤便又说:“行了!就当我啥都没说,该行吧?”
正淑因见二哥并不领她的情,本不想再问他什么了,转念又想,张正平说得厉害加怕怕的,万一刘厂长真的倦 宽 袍了,二哥要是跟他哪怕有一点点联 系,怕都得赶紧想办法,于是又淡淡一笑,语气平缓地说:“二哥,那你知不知道,西京那个公司 法 人 代 表到底改了没有?”
“我是能知道哎?人家都是领 导,总不可能弄个啥事都给我汇报一下吧?”
“那你有没有给刘 厂 长说,叫他把法 人 代 表改成别人?”
“我刚不是都给你说了吗?人家刘 厂 长平时就不在厂里,就是啥时候人家回来了,咱就是个平头百姓,又不参加人家那 中 层以上 干 部 会,咋能知道人家回来没回来?所以你叫我到哪儿去给人家说去?”
正淑听到这里,心里有些不安了,却尽量不在脸上表现出来,仍勉强笑着说:“二哥呀!你现在又跟服 装 厂啥 关 系都没有,倒叫人家用你那个 名 字 弄啥啊?我可是听人说,刘 厂 长把西 京那个公司 倦 了 几 百 碗 呢,你还当是耍耍啊?”
正坤却很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刘 厂 长 倦 前不 倦 前,跟我有啥关系呢?如果刘厂长真的把 前 倦 刨了,郭 佳 肯定是 讲 事 实 讲 道 理的,我行得端走得正,跟他啥关系都没有,能把我咋?你真是小题大做,净 操 闲心!张正平也真是的!才当了几天 领 导嘛,就胆 子 小得跟 老 鼠一样!”
正淑淡淡地说:“你说没事就好。反正我也不太懂,都是张正平叫我来问的。”想了想,又面露笑容对和胜说:“和胜哥,你经验多,要不,你给分析一下,看这事到底要紧不要紧?反正我也不懂,人家张正平一分析,我心里就毛毛儿的……”
和胜呵呵一笑,刚说了两个字:“这个……”正秀便高声嚷嚷起来:“和胜你少尴鬼!连个啥影影都没有的事,有啥分析的?就是要分析啥,正坤一个大学生,没有你文化高?人家自己不会分析?还要叫你胡咧咧?”任晓霞却笑了笑,把正秀的一只手握住说:“大姐,咱就权当胡谝呢,要不,你就叫和胜哥说一下吧。反正刚才,听正淑一说,我心里就窟啊出的。事实,咱正坤走得端行得正,但就怕人心 哈 了,给胡 塌 茬呢?和胜哥工 作 经 验丰 富得跟啥一样,过的桥比正坤走的路还多,所以,就叫和胜哥分析一下,行不,大姐?”
正秀便也笑了笑说:“晓霞还真会给人戴二尺五!——和胜,既然晓霞给你把高帽子都戴上了,那你就给说一下看。但是你可不准 胡 球 扯地吓人!”
和胜便呵呵一笑说:“正坤肯定是行得端走得正对吧?所以咱肯定是心正不怕影子斜。郭 佳也是讲道理的,就算那个刘 厂 长真的把前弄 走 了 几 百 碗,但是咱又啥都不知道,连他个分分洋都没拿,咱怕啥?不过话说回来,我刚听得有点不太明白。正坤,西京那个公司为啥 法 人 代 表是你呢?我可是听说,企业的法 人 代 表就是一把手,既然叫你当法人代表,那就应该你是一把手啊,为啥一把手还是那姓刘的呢?”
正坤低头一笑说:“哎呀,这个事咋说呢?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当时刘 厂 长为啥把 法 人 代 表写成我,我记得正淑问过我,我也给正淑说过,后来张正平也问过我,我给他也说了。不过后来我也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说是刘 厂 长 本来刚开始是想把法 人 代 表安到服装厂随便哪一个副 厂 长头上,但是问他们要身份证复印件的时候,那几个 副 厂 长都贼得不行,有的说身份证刚过期,正在补办,还没下来,有的说身份证丢了,正在挂失,还有一个说,他的身份证平时是他老婆保管着,他根本要不出来。反正呢,他问那几个副厂长没要到身份证复印件。他还问厂里别的人要没要过身份证,我不知道。但是有一天我在楼道碰到刘厂长了,他就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先是问了我生活上有啥困难没有?要是有困难叫尽管给他说,他一定给想办法解决。
“然后他就说,西京那个公司前景不错,他准备给我留一个重要位置,也不影响我上学,等我毕业以后,就直接到西京那个公司工作。这儿我插一句话,他以前给我说过,叫我大学毕业以后原就回到服装厂工作。我以后肯定要回咱省上,但是回不回服装厂,我一直没想好,所以当时就没好给刘厂长表态。我估计刘厂长是认为我肯定要回服装厂的,所以他才叫我挂 名西京那个啥 公 司的法 人 代 表,还给我说了,等我以后回到西京那个公 司以后,他就 退 居二线,西京公司就靠以我为首的一帮年轻人往前冲。当然了,我根本就没把他这些话当一回事。心想服装厂待我也不错,我权当是给服装厂帮忙呢,所以就答应当那个挂 名 法 人 代表了。然后呢,西京那个公司我从来就没去过,连在啥地方都不知道。”
和胜笑道:“这么一说,西京那个 公 司就是跟咱正坤没有啥关系,只要那个公司的啥业务咱都没有经手过,不管那个刘厂长袍 不 袍,咱都没事一下下,最多就是到时候有人来问个话了不得了。”
正坤也笑了笑说:“和胜哥跟我是英雄所见略同。咱又没做啥亏心事,还怕鬼敲门不成?所以说,就算刘厂长把西京公司的前 倦 袍了,也是他饭 发,跟别人有啥关系?把正淑还熬煎的!有啥熬煎的嘛?你又不了解情况!”
和胜笑道:“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正淑也是关心你,对吧?可见,你这姊妹伙的感情多好!不过,话又说回来,正坤,你马上就开学了,服装厂的事也罢,西京公司的事也好,咱就不用操心了,对吧?所以我也觉得,你那个法 人 代 表,虽说是挂名的,但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能不当还是尽量不当了。万一有个啥不好说的事了,也不美。反正我是胡说,正坤,你自己看呢?”
正坤想了想,笑了笑,过了半会方说:“和胜哥这话倒对着。可是,如果我不当这个法人代表了,该给谁说呢?如果刘厂长真的像正淑说的那样,袍 球了,我给谁去辞这个法 人 代 表啊?就算……”刚说到这儿,就被正淑打断了:“二哥有啥熬煎的嘛?张正平都说了,你要是不想当那个 法 人 代 表了,就给他说一声,他给想办法。要是你忙的话,我给你负责传消息,反正我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一天又没有个啥事情,刚好给你传话。”
和胜呵呵一笑说:“正坤人缘确实好哎!处处都有贵人相助。咱正坤都不需要求别人,就有人主动来给帮忙,确实不简单啊!”
正坤笑了笑,没有言语。正淑也笑了笑说:“和胜哥说话就是嘴甜!同样的话,我说出来跟和胜哥说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要不,我在咱屋就不会成了万人恨了!”
和胜笑道:“哎呀正淑!怪不得槐树街上人都说呢!你这嘴就是厉害!”
又闲谝了一会儿后,正淑因考虑到大姐身孕已有七八个月,晚上未免要睡得早一点,因此便下意识地抬腕看了看表,跟任晓霞说:“晓霞,要么咱三个就走吧?叫和胜哥、大姐也早点休息。”于是,他们三人便起身告辞。正秀身子不方便,和胜少不得要将他们送到院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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