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文责自负。 文/有殷天乙汤孙师虎父
如前文计划的,我们先将鲁成公元年(前590)至九年(前582)鲁师历次军事动员的记录汇总如下表:
相应地,其两军轮换动员的规律整理如下:
可见这一阶段鲁师动员基本上都符合之前僖、文、宣三世之既有规律,也即以右、左两军轮换出战。不过第一个变化在于创造了两军同时动员的纪录,证明之前“税亩”和“作丘甲”确有增厚经济和军备实力的功效,也为成公世后半段到以后襄公世前半段逐渐有能力应付更加频繁的境外军事动员奠定了物质和人力基础。
另一个变化在于不断出现同一年内分别动员右、左两军作战,以及连续年份内轮换动员两军出动的现象。此反映晋、楚的争霸战争日益激化,双方都投入了更大的筹码,并看准了郑国这个要点。谁拥有郑国,谁就能在争霸战中拥有主动权,而其他诸如宋、卫、鲁、曹等也会趋利避害倒向自己。
此阶段鲁人动员总共八次,此包括了成公九年的紧急加固都城城防之役。鲁成公尽管即位时候年幼,也即虚岁才一两岁,但是仍然在诸卿的护持之下勉力参与了其中的三次,参与率达到37.5%,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讲绝对是难能可贵的。成公的历次参战均为右军所奉,在其在位的初期阶段并非偶然现象,而是季、臧、孟三家更加看重掌握国君这个关键人物,以在鲁国的内部竞争中不落在穆姜、叔孙侨如之下风。尽管没有《经》、《传》的公开记载,仍可估计以上三家在成公早年大致担任过相当于师、保、傅的职务,以便对国君耳提面命,培养其尽早深刻理解鲁国在邦际关系中必须采取尊晋路线的道理。此努力在成公早年受到晋景公羞辱以及叔孙侨如之乱等关键节点上收到了成效,避免鲁国的外交政策盲目转向而带来灭顶之灾。
与之相对应的,叔孙侨如在主导鲁国涉及东路诸侯之行动中的表现亦可圈可点,在包括“鞌之战”、取“汶阳之田”、伐宋、伐郯等役中极为活跃。其倚靠穆姜以及背后代表齐国利益的势力,希望后来居上而逐渐取代同族的季、孟,在鲁国逐渐造成了一种“双头政治”的局面。此局面在成公在位的后期阶段愈演愈烈,最终差点颠覆鲁国既有秩序,酿成一场大乱。
后文我们将进一步分析鲁成公在位后期所经历的历次军事行动,以及一位日渐成熟的鲁侯为了邦国的命运所作出不懈努力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