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局外人可能是自我意识的觉醒也可能是一种迫害

《局外人》是一部短小精悍的小说,大概2—3个小时就能读完。故事也没有什么波澜起伏。我是在想要脱离外部生活环境的想法下读的这本书,原因是我觉得生活环境的人和事会影响我的想法和我需要顾及他人的想法来决定我是否要做一些事。我想在这本书里找到答案。本书故事很简单,就是主人公默尔索稀里糊涂杀了一个人,原本可以安全释放却因为没在母亲葬礼上表现出悲伤而被判处死刑的故事


不被世俗约束的具有自我意志的默尔索


书本的第一个部分就写默尔索去养老院参加母亲的葬礼。大概是因为到养老院的路途太过遥远,他到那里已经很累了,以至于他不能特别快地表现出自己的情感。所以葬礼的过程对他来讲就仅仅是参加了过程,他在当时剥离了那个悲伤的环境,像是悲伤的灵魂没有进入他的躯体。默尔索没有哭,没有再看一眼母亲的遗容,喝了一杯牛奶咖啡,还抽了一根烟。他没有遵循葬礼的习惯,并且在第二天和女朋友去看了一部喜剧片,这看起来不是一个刚刚丧母的人会做的事,因此被人们认为不爱母亲。


书中有这样一句话:“所有身心健康的人,都或多或少设想期待过自己所爱的人的死亡。”死亡确实是每个生命体最后的归宿,所有爱我们的人和我们爱的人终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在当时没表现出悲伤,没按照世俗规定的葬礼流程走完就可以说不爱了吗?显然不是,哭得最夸张的人不一定是最爱死者的人,最沉默的人也不一定不爱死者。表象不能作为一个准确的判断依据。默尔索是爱他的母亲的,书中在后期有所表现。他在听到邻居哭的时候想起了他的妈妈;在回答律师的时候也明确表达不愿母亲死去,在监狱中也回想过母亲的思维方式。


或许在亲人刚刚离开之时,会有一部分人来不及反应过来,当经由一些事想起亲人,或某个瞬间反应过来了,悲伤会如的洪水一般向身心袭来。爱与不爱其实生活中的一切是最好的体现。


葬礼后的表现可以表明默尔索不被世俗约束,他不信奉上帝则可以表现出他有自由意志。在预审法官拿出十字架让他悔过时,默尔索坚定地表示此事与他无关。他从未信上帝。在死前见到神甫,大概是个流程,要让犯人死前忏悔,并请求上帝宽恕自己。默尔索的每一个行为和欸每一句话都在表示着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他坚定地遵循自己的意志,他对自己的一切都很有把握。默尔索脑袋里唯一想的就是活下去。


他这短暂的一生都在为自己而活。无论是对升职的机会无所谓,还是违背世俗做自己想做的事,还是交往了一个拉皮条的人作为朋友。这些事从未违背他的意志,他也不在意世俗的眼光。所以他是世俗中的局外人。



身为被告却被剥离于司法之外的默尔索


这是《局外人》的第二层含义,司法程序中的局外人。这是一件在太阳影响下,迷糊杀人的案件。默尔索本来也认为可以很快解决这件事,他很快就能拥抱生活。在司法部门给他安排了一个律师之时,他觉得司法部门管这些细枝末节之事给他带来了方便。没想到这就是司法迫害的开始。


这本是一桩杀人案件,却被审成了一桩世俗伦理案件。司法中的人认为,母亲的事情和这起杀人案件联系颇大。所请人的证人的供词大部分和母亲和默尔索所表现出来的表象有关。默尔索的朋友都认为这是一个老实,善良的人,都认为这起杀人案件是一起意外。而检察官却因为默尔索没有遵循社会法则,而认为他没有良心。“我的判断是遵循着某种上天的、不可抗拒的执意,是出于对这张脸孔的憎恶,在这张脸孔上,我除了残忍外,别无任何其他的东西。”很明显,检察官在以自己的主观判断来对默尔索进行判决。这难道不是明晃晃的迫害吗,当司法就是一个人的主观观念,它还有任何正义可言吗?


原先为了司法程序的正常进行,给默尔索找的一个律师也是这场迫害的重要一环。我们都知道司法程序中,律师也是很重要的存在。从表面上看,律师是为了默尔索好,也有在法庭上维护他,但律师更多的是告诉这句话或那句话不要说,必要时保持沉默。可以说这是一场没有被告的司法判决。当被告都被排除出审判过程之外,那么这种司法程序更像是一场司法局中的人们的狂欢,这样的司法丧失了它本身的意义,便没有存在的必要。最讽刺的是,以法兰西人民的名义对默尔索进行斩首示众。最后处决的理由也是莫名奇妙。


这无疑是一场对默尔索精神上产生不好影响的审判。正如文中所说,默尔索这样善良随和的人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默尔索确实杀了人,但是也有当时的环境影响。似乎环境经常影响到默尔索,这一点书中多处有明显写出。这一场审判,剥夺了默尔索生活的权利,也是从这个判决后,我们可以明显发现默尔索不再像以前对于很多事都无所谓,他疯狂地想要出去,想要再次体验生活的美妙,甚至在最后他还对神甫动起了手。


“为了善始善终,功德圆满,为了不感到自己属于异类,我期望处决我的那天,有很多人前来看热闹,他们都向我发出仇恨的叫喊声。”文章的最后是以这样一句话结尾的。不难看出这与默尔索的本身意志相悖而导致默尔索这样想的原因是一场对人产生压迫的审判,是一个把重要人物变成局外人的司法程序。这是默尔索对审判程序最大的讽刺。



这本书还有其他点可以写,但侧重点是在司法对人的压迫。这大概是这样短短六万多字的小说却大获成功的原因。这本书适合多读几遍。我在第一遍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读第二遍有一些感悟。至于我的问题有答案了吗?我能回答是有的。相信每个读者都能有自己的感悟,来和我一起读这本《局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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