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位安静的老太太,无聊的时候她会吸着烟沉默地凝视地面,有时还会对着升起的朝阳唱会京剧的桥段,有时也会在晚间侧躺着看会书,她的一言一行会透出种文化人的气质。她总是穿一身老旧的深蓝色制服,洗得有些发白,找不到一丝褶皱。
她一直是那么瘦,小小的身体佝偻着背,走起路来还算稳当,就是上下楼的时候有点吃力,得抓着扶手慢慢来,不过这点艰难却挡不住她每日决战“四方城”的热情。她蓬松的银发总是整整齐齐地往后束起,在不打麻将时眼皮是耷拉的,透过老花镜显得眼睛更小了,底下垂吊着褐色的肉袋,脸上深深的皱纹犹如田间的沟壑,满嘴的牙齿在常年烟熏下,不满的换上了黄衣。
她牙虽黄,可好在依然牢固。要是哪顿有鸡鸭鱼肉,她会很自然的倒上二两白酒,小酌一杯。在醉眼朦胧下,她或许还会来首邓丽君的《在水一方》,如果这时能有人给她鼓个掌、喝个彩,那气氛就有了,她会开怀大笑,并与你慢慢述说起自己的陈年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