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的不再来

                         

图片发自简书App

      2012年,我从上海名牌大学毕业,年轻气盛,自恃清高。因为找工作对方给的工资高不成低不就。四处碰壁的我和女朋友大吵了一架。结果可想而知,我们顺其自然地分手了。那天晚上一个人去到酒吧,把自己灌得伶仃大醉。感觉从小到大也没这么挫折过。到了出租屋门口,我蹲着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吐出来的白雾。自己也似这雾一般迷茫、沉沦。呵呵,林凯你真可笑!我把烟狠狠地掐灭对自己苦笑道。

  连续一个月依旧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我傲娇的自尊心终于被理智打败了。原因是,我没钱了。不可能向父母开口要钱,我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这么没用。我决定暂时去随便找个工维持两三个月,前几天大学好友凌厉打电话说他那公司的分公司准备开业了,正需要我这样的人才。过两个月我要过去面试。这是个大公司,对我的发展很有力。

    我决定暂时在酒吧当服务员,原因是可以预支我一个月的工资,我房租到期了,呵呵。来上班的第一天我就有点受不了了。他们看我的眼神真的像在看条狗一样,谁都可以使唤我。甚至骂我也得忍着。转身时不经意撞到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啪!臭小子长没长眼睛?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我右手拎起一个酒瓶,却被一只手拽了回来,是个女生。对不起,这位先生。他新来不懂事。经理赶紧走过来说,你们给我干活去,别找事。

  下班后,我又一次把自己灌醉了。从小到大,从没被别人这么对待过。一只手猛地锤在了墙上,鲜血印在了墙上。我无助地倒在了地上,视线越来越模糊。只听到有人在喊,林凯!林凯!

    第二天中午醒来,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我已经帮你请了一天的假,你好好休息。是昨天拽我手的那个女子,大概十八九岁。后来相处中,我和她说了我的学历。她是个农村女孩,叫做梁夏。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不算漂亮,个子一米六五这样。全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她对我一脸崇拜,我知道她喜欢我。可是我不削,她配不上。

    此后,梁夏总是喜欢粘着我。我感到十分的烦。终于在一次她说要请我吃饭,我答应了。那天晚上我把她堵在墙上,并且强吻了她。好玩吗?梁夏,你不是很喜欢我吗?嗯?她低下头不说话,接着我顺着她的脖子往下亲,手也把她衣服的扣子解开了。她并没有反抗。

    她把第一次给了我,之后我们同居了。我知道还有一个月就要走了。但是我并没有告诉她。我从没给过她什么,我不爱她。像她借了两千块,原本以为她不会给。也不懂她去哪凑给我的。她对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我对她的这种态度十分鄙视。

    十二月准备结束了,开始下起了小雪。梁夏见我脸冻得厉害,给我买了一条紫围巾。她说这是她存了好久的钱买的。我围了上去,确实挺暖和。想到自己快要走了,对她说了声谢谢。梁夏开心得像个孩子。

    说来也巧,这几天我正打算准备离开。梁夏说看到我和其它女服务员打情骂俏,她吃醋了。她说了什么记不太清了,那天我和她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我当天就搬了出去。梁夏认为是她做错了什么。一直哭着求我原谅她。外面下着好大的雨,感觉拿着太多东西不方便。顺手丢进垃圾桶了一部分,其中包括梁夏送我的紫围巾。叫了辆红色的滴滴,不顾梁夏的挽留,一手甩开了她。隔着车窗,和梁夏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竟然有些开心,感到自己自由了,终于熬到头了。那是种变态的快感。

    我很顺利地进入了那家公司,没过多久因为工作的出色我又升职了。并且交了新的女朋友。但是睡觉的时候经常会梦见梁夏,想起那天她在车窗外失望、绝望、无奈、无助的神情。我的心竟然会被刺痛。难道自己爱上她了?不,一定只是愧疚而已。想想那段时间情绪不好,确实挺变态的,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晚上感觉好冷,有点怀念梁夏送的那条紫围巾,其实我还挺喜欢的。想起梁夏那开心得像孩子的模样,突然好想抱抱她。

    我以为时间久了就可以把她忘了。在一次和女朋友准备接吻的时候,又一次想起了梁夏。我没有吻下去,只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吧,我不爱你。啪!一巴掌打醒了我。一句渣男骂得真对。心突然间好痛,我不能失去梁夏,想她,想见她。我决定去找梁夏,我爱她。

    去到了之前的那个酒吧,经理和我说梁夏回老家去了,没人知道她老家在哪里,她在这也没什么朋友。经理说道,这姑娘挺可惜的。就你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做事一直心神不宁的。后面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竟然流产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怀孕了。我一愣,怀孕!流产!她怀了我的孩子!

    那天回去,感觉心口想被插了一把刀。是我害了梁夏,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找到她,弥补之前犯下的错。梁夏,你在哪啊。

    能问的人都问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梁夏,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之中。为什么,为什么连个救赎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一直没有再交女朋友。或许是惩罚自己吧,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她的。也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幸福吗?还记得我这个人渣吗?我就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或许她永远都不想见到我了吧。上帝惩罚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我知道有些错误不可能会被原谅。我将用这一生去偿还。

    就像离开时的那条紫围巾一样,梁夏也消失在雨里了。随着事业的成功,白天我可以和任何人谈笑风生。到了夜晚,只有我知道自己哭得有多伤心。错过的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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