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夸深圳读书会创始人汪书记是一个宝藏男孩儿,能够阅读这本书又和他有渊源。一天偶然看到他的朋友圈发了这样一段话“电影《读书会》里,四位书友轮流推荐书共读,一个月一本,推荐的人买四本书,一人一本,这个读书会举办了40多年。如果现实中有,请告诉我一下,小型封闭的读书会的运作模式。”哎呀呀,小型封闭的读书会我没有,但是四个人的“我们是自由的女神”聊天群可是我的挚爱,和志同道合的女神们一起碰撞观点、见证成长,这个共读简直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制。
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idea分享给了我的女神们,有趣的灵魂就是这样一拍即合,大家当即决定9月开始执行共读计划,通过抢红包的金额决定推荐的顺序,凭借过人手气的瑞秋小姐姐给我们带来了女神们的第一本共读书籍——《我心归处是敦煌》。这本书其实很早就在我的微信读书书架里,但是每一次轮到决定阅读下一本书籍的时候总是被搁置了,要不是有这个共读计划的督促,可能也就和她失之交臂了,错过的不仅仅是千年莫高窟的艺术和文化,更是敦煌女儿的坚守和初心。
书中有这样一段话“有人问我,人生的幸福在哪里?我觉得就在人的本性要求他所做的事情里。一个人找到了自己活着的理由,有意义地活着的理由,以及促成他所有爱好行为来源的那个根本性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可以让他面对所有困难,让他最终可以坦然地面对时间,面对生活,面对死亡。所有的一切必然离去,而真正的幸福,就是在自己的心灵的召唤下,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那个自我。”我想作者樊锦诗做到了,五十七年坚守敦煌的她,从最初想要离开,中途无数次动摇,最终和终生伴侣用爱和生命践行了相守莫高窟的神圣誓言。
站在女性读者的视角,除了关注工作和成就,更加关注妻子、母亲的身份,书中多次提到樊锦诗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从小体弱多病的她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本来打算到生活条件比敦煌好的武汉生产,分娩前一个多月向革委会主任请假,居然没有得到同意,还被安排去农村参加秋收劳动摘棉花。丈夫老彭在武汉做好了迎接新生命的准备,结果自己却在没有一个亲人的敦煌分娩,孩子生出来,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只能用自己穿的“棉猴”权当衣服裹着孩子赤裸的身体。等老彭收到加急电报挑着担子到医院的时候,孩子都出生好几天了……
她和老彭分居十九年,最后老彭为了她放弃了在武汉大学一手创办的考古专业,毅然决然来到敦煌。樊锦诗说:“我最感激老彭的就是,他在我还没提出来的时候,自己提出调来敦煌。如果他不提出,如果那时候他拿出他一家之主的威严,也许我就去了武汉,因为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放弃家庭,甚至离婚,我没有那么伟大。但是他没有,他知道我离不开敦煌,他做出了让步,如果没有他的成全,就不会有后来的樊锦诗。”寥寥数语可以读出他们对彼此的尊重和爱护,结果还没等享受天伦之乐,老彭晚年得了重病,最终留下了她自己和敦煌相伴相守。
合上书卷,仿佛我也走到了樊老师最喜欢散步的九层楼,听听悬在檐下的铃铎,听听晚风掠过白杨的声音,叮叮当当,断断续续,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白昼和黑夜交替,仿佛游走在梦境当中,世界逐步安静下来,时间也停止了脚步。我一直在和女神们感慨,要是有和文字相匹配的高清照片和配图就好了,这样敦煌在我心目中就不是一个个黑白的汉字,而是色彩斑斓的壁画、挥舞衣袖的飞天、正襟危坐的彩塑……转念一想,这样的“遗憾”或许是作者埋下的伏笔,希望我们有生之年,也更多地去关注敦煌、保护敦煌。期盼有朝一日能够和我的女神们一起踏上这片土地,在心底回忆书中记载的莫高窟人和“莫高精神”。
“如果此生找不到自己心灵安顿的地方,如果心灵一直在流放的路上,就犹如生活在漫漫长夜中。当下就是涅槃,当下就是佛国净土,明白了这一点,莫高窟岂不就是我的佛国,我此生的净土。心的力量真是无比强大!而心的强大,就在于正定,在于守一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