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觉得有些难受的时候,汽车已经行驶了一个小时,头在晕,胃在翻滚。想闭眼睡觉,毫无顾忌的加速、刹车,打断了我这个念头。忽然有些后悔答应老师这次出差,来遭受这般痛苦。是不是没有方向哪里都是迷途?是不是没有目的做什么都会让人充满懊悔?当然,这是充满辩证的驳论。我不知对错,更不知是非曲折。
太阳从云翳的缝隙射出一道光,打到车里,不消片刻,就又走出去了。我抬起头,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郁郁葱葱的风景,像极了一场关于人生的正序电影,看一眼就要道别,在这样步调飞速的时代,我们真的不擅长道别,有些没有机会,有些是我们欲言又止,有些是精心设计的结果,总之,我们心存感激的对待即将遇到的人和事,在失去的时候,即使没有道别,我们也心安理得。
在行驶了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车上几个人还是没怎么说话,因为不熟悉,却也不显得尴尬。司机恰当的打开了收音机,正在播放着老薛的歌,一个在我初中唱着《认真的雪》、研究生唱《演员》的歌手,我不知道这十年他经历了什么,从认真到演员,也许是我断章取义,不过,想想也未必不是如此,现实不会一下打死你,而是逼迫你慢慢低头,磨去棱角,褪去骄傲,而后做一个普通人。我今年二十五岁,在下一个十年之后,我会成为谁?我会在哪?我会不会变成心中那个勇敢且满怀希望的自己?我等着时间给我答案。
汽车渐渐地驶向了高速公路,原本还有些只言片语的几个人,也都眯着眼睡了起来,只有导航发出清脆的女声。我晕车的感觉随着平缓的行驶渐渐消失了,我是极少会有晕车感觉的人,甚至人生中有几次晕车我都记得,我知道这又是我记忆中的一个小插曲,我不晓得记得这样的东西有什么用,但我知道,这都会随着时间累计的厚度,储存在的骨头里、血液里,看似平常,却会支撑着我的身体前行,直到生命的尽头。
在我余下的生命中,如果不能再见你,那么,祝你早安午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