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闹钟总是还未响。迷迷糊糊中,想再次顺畅的睡去,等闹钟把我彻底叫醒再说,却是不能够了。
感受到大脑慢慢的恢复运作,但身体还处于困乏的状态,不愿坐起来。闻及爸妈下楼的脚步声,下意识的去分辨这脚步的远近,最大声的那一步,就是落在了我的门前。我大呼:“阿爸/妈,早啊!”
熟悉而响亮的回应传来:“早,起床了!上楼吃早点”
我应了一声,听着脚步声再次远去。出去买菜了。
我爬起来,着一件单衣在冷空气中坐一会儿,昏昏沉沉的,但是挂念要提前进入教室和签到的网课,艰难起身了。
裹着从被窝里带出来的暖和,勉强能抵抗早晨的寒气,就这样被冷一会儿,好不清醒。
早晨的天灰灰的,犹如前几刻还没清醒的我,卷起几束微风,吹动了我的发丝而已。二楼的另一侧是一处露天的大阳台,对齐楼上再往外延伸出一部分,对齐楼下则刚好。当初没有给它盖全,就这样让它光秃秃的露出来,成为了一块走到中间就能感受空旷的宝地。可惜右边的邻居还是紧贴着筑了一面高墙,他们家的房子也和我们家的差不多高,只是阻了我家右边的风景。
在檐下我们拉起了几根竹竿作晾衣用,放了许多衣架,奶奶还在的时候,我和她共用。后来她走了,我只晒些内衣,零零散散的几件,尤其显眼。好多衣架上已落满了灰,我也不复用了。
每天的早餐都会在前一天晚上讨论好,但是有时候还是没有个结论的,讨论,是个习惯。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米粉,泡一个晚上,第二天吃一天,妹妹也十分喜欢。教她一次后,都自己下,不需要我帮她弄。加入一些配菜,如腌笋,腌豆角,豆腐乳,煮起来味道足得很,我们都爱吃。
可过了那段时间,就是不想再碰的无限腻味。爸爸“哼”一声:“给你们泡的粉都不吃,明天我不泡了,随你们吃什么。”
结果第二天起来,厨台上的就是他起早买的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自己打的豆浆。豆浆的豆香飘下了二楼的大阳台。起来开门开窗的时候,我就闻到了。
妈妈呢,大早起来就为我们忙活,买菜买得多的是她,做好了我们的午饭才出门。因为她心疼我们中午随便吃点就糊弄过去,吃米粉的那段时间,她就一直坚持,这样吃不营养,腌制的配菜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她捂着鼻子走进厨房,嫌弃的看了两眼我煮的粉:“这腌过的东西吃多了会致癌的,那么个臭额,臭死了!吃完不晓得收好嘛,搞得整屋都臭完”
这会儿她掌着锅勺颠了颠锅里的土豆红烧肉,由它焖一会儿,又去调一旁熬汤的火。我趁机接过锅铲翻了两翻,她回过身来开始赶人:“走开走开”
“瞧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妹妹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小脸都不知道黄了多少”
我假装不满:“你怎么不提我,我难道就吃得好吗”
“呵,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吃啥都有胃口,你从小到大的胃口就蛮好”顿了顿,略带欣慰的接着说:“这倒是让我少操了不少心”
说完定睛看了看我:“气色不错”
哈哈哈哈我胃口不好的时候也没办法呀,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