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故事(14、15)冷淡

今天的夕阳很有意境

我看见大一最后一抹残阳,在风雨欲来的傍晚,深沉地酝酿,微光以其高贵的橙色,淡淡寡合地笼罩在这个世界。

原来你曾给过我这么一个告别。我感到我是被你遗弃的孩子,你却又来安慰我一下吗?

同学讲述她的恋爱故事。几次恋情?现在的难局。我看见了一个平凡人的爱情,年轻时的几次情窦初开与冲动,所谓个人的最佳回忆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种庸俗的过往,而现在的爱情,充满了猜忌与不安,被泼了冷水的热情,敏感与不拘小节的抗衡。这样的说着爱情,去与留都是个难题,风开始像收音机里的情感顾问,讲述那些烂大街有听上去很有道理的东西——爱情需要包容啦,爱情要表露出自己啦……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这是到简单而又困难的题目。

“如果爱情要你思考这样的问题,那么也该差不多,在还没有完全崩溃的时候,勇敢的结束吧。”

我被这个答案下了一跳,但仔细想,确实,这是一个不失睿智的答案。

然而,从一个旁观者来看,他们的爱情,确实有蹊跷之处,也有我所力不及之处,两人都是都很多情感史的人,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极为奇妙的,我从未谈过恋爱,如果我对我德的感情是恋爱的话,好吧,爱情是可怕的,也是无法抗拒的。雨,我的同学,她确实是一个贤妻良母级别的恋人,关怀体贴各种切块水果,甚至主动,她都一一付出。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是个合格的恋人。我自私,爱冒险,脾气暴躁,不懂得体贴人,自暴自弃,我绝不是个贤妻良母。我总是怀着理想的光辉,但现实却是个笑话,再加上我本来就是个缺爱的人(在此对父母抱歉,你们爱我,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因为你们的爱真的不足以满足我,天下痛苦之人,必有奇处,想必这就是我吧。),造就了这样的性格。爱情,简单普通单纯如白开水平平淡淡的爱情,真的,不属于我吧,我没有时我期望,我拥有时我嫌弃。我似乎有着先天的破坏力,把一手好牌打烂。

奇怪,我上大学以来没有和男生说过话,那些闲言,随便的话,没有,即使有也全是那些客套的必须。但是,雨的男朋友确实是我唯一说过一些随意的话的人。我没什么非分之想,我虽然对小三之类的人物没有什么批判——爱情来了你说啥有用吗,但是,我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我不爱说话,毫不张扬,我没有任何吸引别人的地方,这是我悲哀。我们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那些书,以及今天居然很认真地扯了半天足球(好吧,半天贴吧真的没白看!),我唯一的感觉是,他是一个比较有思想的人。这点我确实欣赏,但是我也不能妄下定论。而雨的口里的他——似乎是个性冷淡、活泼、喜欢交际的人。完全不一样。“你让她看的中超吗?”“没有啊,她也看不懂的。”我承认雨是个很好的恋人,但她却不是最懂得的人。对于我来说,一切大概都这样了,故事在控球上结束了,我想,差不多了,我的故事也结束了,切羽,我突然想到,你只有往前走,才能保持最前方的切羽。我最终错过了很多青春该有的东西,我没想说什么。

一年了。冷淡。我曾经是个非常容易激动的人,现在我是失爱症(不能去爱)和性冷淡(和性没什么关系吗,就是冷淡)。我保持着一种不哭不闹加自残的高效冷静。这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今天早上,睡了三个小时不到的我看了我德本届欧洲杯最后一场比赛。这确实是场奇妙的比赛,我告诉自己,我德这样的球队输得起,失败没有任何借口,要找自己的原因,就是中锋的匮乏。但是球场上弥漫的一股黑哨的味道让我又觉得这场比赛及其恶心。我忍着恶心看完比赛,我也不想对法国和法国队做出任何评价,总之,很奇妙的一场比赛吧。

冷静。我甚至都没有多想什么。我不再是一个输了球就怨恨对方的球迷了,我变得理性。我开始信仰近乎残酷的成王败寇理论,我德输得起输得起。

唯一的悸动来自场外的情感。我明白,我十九岁了,今年的欧洲杯,我德虽然“破了”意大利魔咒,但是也仅此而已。中肯的说,防守方面非常出色,世界第一也不是盖的,进攻则非常乏力,完全相反。作为一支喜欢打攻势足球的队伍,这样的难堪真的很伤脑筋。我为我德唱首哀歌。我明白一个冠军确实需要十几年才能得到——小将要从失败里历练成长,各方面的磨合,难道不是吗?足球就是风水轮流转的。我冷静地分析,然后冷静地接受结果。

充满遗憾。我十九岁时的德国队就这么离开了。下一次,我已经二十一岁了,我会变出什么样?我德呢?欧洲杯不长,简简单单,六个日夜,我一个人偷偷起床,打开电脑,看比赛。有点期待,有点担忧,最后都归于尘土。我爱着这段日子,那里的你们——克罗斯26岁,小媳妇27岁,穆勒27岁,诺伊尔30岁,德拉克斯勒23岁,几米西21岁……定格了。

也许多年以后,我依旧会忆起,那些半夜看球的日子。那一年,爱的太深,深到怨恨。

妈妈在给外婆的电话里我,今年——嗯,我不会出去旅行了。我的心突然冷了。我把我的身份证落在学校了,但我坚持要同学把那个寄过来,最大的原因就是考虑到旅行时会用到。现在我处于一种难以辩白的地位,我……我不是个爱享乐的人,相反,我一直是苦行僧式的人物,但是今年我必须出去,原因很简单,剧本里这么设定的,我要演。只是那种淡淡的悲凉感不会消失了,一个年纪的怀想最终变为……太残忍了,我都不忍心这么自残。

晚上,我劳累地回到家。争吵、矛盾似乎已经隐现。我颓然的坐着,注视着面前的深渊。我感到我被一种力量打败了。生活,又一次给了我一次猝不及防的重击。我连球都没有摸到,你却已经进了。我这次十分困惑,我究竟又在哪里被绊倒了?

又一个魅力的黄昏。夕阳的圣洁,乌云的沉闷,灰色的天空,散乱的雨点。他们又一次奇妙的融合,我,在其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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