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治一早吸掉了四支烟,这是少有的情况。有个小展览在银座的画廊开幕,前两天便收到展览的邀请,觉治却迟迟没有出门,天空仍飘着细雨,觉治上地铁时已经是午后的三点一刻了。
雨,想起又下一阵,露台的木地板保持着湿润,思想在沙发上繁殖,直至黄昏,沙发被染成暗红色。觉治不常去照镜子,觉治却在居士为他拍的相片里看到自己脸上的疲惫,这本该属于忧伤的季节。
相片是在一家酒屋里拍摄的,觉治当时好像正谈到波洛克,并没有注意(在意)对面的居士举着相机。酒屋布置得更像是一间酒吧,靠街边的座位紧挨着墨绿色落地格子窗,上面挂满了彩色的玻璃球,霓虹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