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妈妈住院做手术。虽说是暖冬,可是清晨的冷风还是浸着彻骨的寒意。我扯上羽绒服的帽子,缩写脖子去医院对面包子铺去买早餐。天还没有亮透,红灯时间很长,买早餐的队伍排的很长,我耐心等待。连续两个周末,搭高铁,转地铁,等公交,几番辗转才来到医院,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短暂的等待。
早餐店主人揭开热气腾腾的蒸笼,在雾气氤氲里麻利地将包子打包,我还帮妈妈买了小米粥,往病房走去,梧桐叶一片一片飘落在青灰色的水泥路上,落英缤纷,就像这满腹的心事,沉甸甸的坠落。
妈妈牙齿掉光了,瘪瘪的嘴巴很难看,她一边吃,一边说着满腹的大道理。我几乎沉默,只是听她诉说。对妈妈的教育方式不能赞同。弟弟一家的生活方式我不能接受。也渐渐不喜欢再和他们打交道。
伺候老年人很辛苦,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心甘情愿。也许妈妈喜欢道德绑架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吧。儿子才是她的最爱,何不让她儿子服侍呢?我不服气。只是看她年老体弱不忍心和她吵了,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