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流年的轩窗,将岁月的温暖绕在指尖,还灵魂本真的纯净。流淌在时间的沙漏里,守着那细水长流,闻着花香弥漫,蹁跹水长。
“生命是一袭华丽的长袍,上面长满了虱子。”
穿着旗袍,打着油纸伞,瑀瑀独行在暖色黄昏中的女子,她向我缓缓走来,临水照花却又遗世独立,亦真亦幻。我知道,她是张爱玲,是民国的一个传奇。
曾经听人讲过,不喜欢张爱玲,因为她,实在太过高傲。内心不禁泛起一圈圈涟漪,张爱玲的清高孤傲,其实何尝不是她幼时遭遇的悲欢离合和异于常人的天赋异禀所导致的呢?她的民国,她的上海,她的天才梦,她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都仿佛是一包包种子,经由她的笔端栽种到时光的土壤里,让每个人的心里都姹紫嫣红。于是,那一圈圈涟漪平静了,只想简单地唏嘘感叹,张爱玲究竟是一个怎样神秘的人?
翻看张爱玲的小说,如同是在黄昏中偶遇一扇散发着古木光泽的窗棂,透过文字的窗户,便能窥到一些影像模糊的落寞贵族,行木将木的贵族长老。而张爱玲仿佛成了一个冷眼旁观者,她用文字构筑了另一个世界。我想,那个世界,可能洒满了褪色但精巧的梦想,寥落的月光,化不开的忧伤,甚至,远远逝去的悲凉。
我不止一次叹息过,张爱玲的文字究竟为何如此多愁善感,有时候,又更似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直击要害。后来,慢慢也就明白了。试想一下,倘若一个人长期生活在一个没有阳光的地方,那里布满着墨绿色的苔藓,湿湿的,滑滑的,轻轻踩上去,就会被心存的那一点希冀绊倒,遍体鳞伤。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不深刻?时间久了,更是被迫变成了一株迎风傲然挺立的青松,在艰涩中,她空透了每个人的表情,了解每个人的个性,但最后,她变成了一个戏外人,冷眼看着一幕幕可笑的戏码,感觉得到的失落与感觉不到的惆怅,都在她的文字世界里跌宕起伏。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但我不知道,张爱玲是否也拥有这样的一个人?胡兰成,赖雅,曾经给予她甜蜜、温暖的人,而后在不同时间里都用不同方式离开了。昙花一现的美好,早已辜负了现世安稳,待你如初的誓言。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四大名著,我最偏爱《红楼梦》,而我也认为张爱玲的才情、故事多半是受到了《红楼梦》的映射。这当然不仅是因为幼时的张爱玲挥笔写下《摩登红楼》,更是由于我总不禁误会她把《红楼梦》活成了现实,萧条的家道,萎靡的父亲。而她手持利剑,将所有真相尽数挑破。也如黛玉般,初嗅热恋芬芳,最后却只尝到了爱情的苦果。孤独却孤傲,一个人倔强地躲到了海角天涯。
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子,世俗也有着不同的评价。有人说她功利,有人说她高傲,有人夸她美艳。
但我明白,她就是她,别人口中的她,都不是完全的她。而面对这样的她,我更多的,是涩涩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