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舒从小青梅竹马,在那个天真懵懂的年纪,我和舒虽然没有海誓山盟,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但是我们知道,我们彼此就是生来而为彼此活着的,坚定不移的相信。
17岁那年,我们一群发小,当然,也有舒,我们从厂子里偷来钢筋和水泥,在家属楼附近的空地上打算建一枝桅杆,大船上的那种,发小们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么奇特的想法,但是,舒知道,因为我们的梦想是当一个大型船舶上的桅杆指挥员,离开这个充满污染,肮脏的工厂,在大人中流行这么一个传说,由于工厂的某种污染,很多工人患上了疾病,但是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污染导致一种可怕怪物的诞生,有的人叫双头怪,有的人叫大小头,工厂里对这个问题很敏感,领导认为这是造谣可是很多工人说他们亲眼见过,尤其是李二愣子,说的头头是道,最喜欢跟人讲这些有的没的,但是因为他给人感觉有点傻愣,姐夫又是厂里的领导,厂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建造桅杆的位置选在了家属楼的西边,西边地势略高,比较平坦,这两年工厂在扩建,所以工人越来越多,西边高地上的那块空地,就是为了建家属楼用的,因为只是规划中,厂子里腾不出更多人手来同时建造家属楼,也没有外包,我想,就算外包谁也不想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山洼洼里待个一年半载吧。
我们从厂子里偷水泥,偷钢筋,偷各种建筑材料个工具,花了三个多月,照着书中看到的大船桅杆的样子造了一个13.14米高的桅杆,曾经有小伙伴问为什么是13.14米高,我没有回答,只是和舒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渐渐地,家属楼的工人越来越多地注意到高地上耸立的“高塔”,有好事的向厂里的领导报告了这个事情,厂里的领导就派表哥来调查这件事,表哥是厂里建筑队的队长,厂子里各种钢筋混凝土造的东西,上面都有他们的汗水,我常去建筑队和表哥玩,表哥风趣幽默,很是讨人喜欢,尤其是厂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人缘很是不错。
去找他玩的次数多了,见的多了,我也不是什么蠢人,慢慢也就学会了建筑队的那些七七八八,后来表哥来高地上看了我们的桅杆,知道是我的主意,询问了用料和相关参数,查看了桅杆的位置后笑着对我们说不用担心被拆掉,他就说是提前在家属楼小区广场上建个风景建筑,并且没过几天调来一个画匠,在我们一群小屁孩的“参谋”下,桅杆也算是一道不起眼的风景,厂里渐渐地对这件事淡忘了,又回到了麻木地,如行尸走肉般的循环工作中去了。
后来又一次我们在废料池附近的小塔吊玩的时候,不小心从六七米高的吊斗上掉进了废料池,剧烈地疼痛中,我感觉我好像具有了某种能透视的超能力,能看见人体,和物体内部的构造,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再次确认了这件事情。
看着老爸想打我又下不去手的样子,毕竟我已经衰折了三根肋骨,肯定是吃不下他一套老拳了,这是我从小到大头一次做错事不挨揍,甚是得意,老妈有事心疼又是生气,气我这时候了还气老爸,气我这么大了还不懂事,这么淘气。
我却在心里嘲笑他们的无知和在工厂里混日子的甘于平庸。
我发现透视的能力不是很好掌控,当舒来看望我的时候,我突然老脸一红,心砰砰砰狂跳,安耐不住心中的邪念,想看看舒的身子,最后还是冲动打败了理智,反正舒不知道我能透视。
趁着舒在给我削苹果,我的眼光肆意在舒的身上肆意游走,由于对能力掌控的不是很熟,我直接看到了舒的体内,带着好奇心,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舒的身子,可是当我仔细看舒的尾椎骨的时候,给我吓得立即面无人色,我不知道我看的是什么,但是我想起了那个传说,大小头,双头怪,我在舒的尾椎骨上看到的那个东西就是这个样子的,小的一头咬在舒的尾椎骨上,大的一头和身子盘附在盆骨内侧,偶尔轻轻蠕动一下。
半年后,我又能自由活动了,我去找了李二愣子,跟他打听怪物的情况,情况比我预想到的更要糟糕。
据李二愣子讲,这东西只附着在女人身上,小的时候从女人阴道里进入,寄生在女人体内,晚上的时候控制人,让人看似梦游似的进食,不过这样的进食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吃夜宵,并不能引人注意,但是,这东西还会控制人半夜吃一些肉食,大概每月一次,这次进食不是用人的嘴,而是从女人的阴道让大头爬出来张开血淋淋的大嘴进食。
我急忙询问李二愣子一旦有人被寄生了,还有救吗,李二愣子摇了摇头,他说不知道,因为被寄生的女人都跑进了地下的矿洞中,再也没出现过。
之后,我仔细观察了这个怪物,我发现它的小头紧紧吸在舒的尾椎骨上,口中的牙像是一根根神经,钻入脊髓,连接大脑,我想不到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