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四十分,一缕阳光从窗外投射到床头。斜斜的窗格留下一块一块鹅黄色的影子。彷佛宣告着这才是我一天的开启。在家办公已经有42天了,每天我都这样倚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有时候在看剧,比如《安家》,后来发现这剧情实在很扯,于是开始刷书。
从《苏菲的世界》直看到佛洛依德《梦的解析》,10几个小时看完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不觉震惊,马孔多实在是个奇妙的小镇啊,那里能下整整四年的雨。觉得不过瘾,又在拼某上买了《霍乱时期的爱情》还有东野圭吾的悬疑系列代表作。快递还没来。
起初还是冬天,春节过后的第十二天,我就回到了北京租住的小屋。新冠肺炎的疫情闹的满城风雨。我十分自觉的进行了为期14天,不,到今天已经是42的隔离,并且还将继续。
根据我的密切观察,每天下午对面楼的窗子都会反射阳光照进我的房间;一开始是下午四点整,后来慢慢变成三点五十,三点四十五,三点四十。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早晨从下午开始。
我住的小屋只有8平米,勉强摆的下一张单人床、小书桌,一面立在墙角的柜子,地板贴纸因为潮湿而皱了起来。一面墙紧邻着厨房,另一面墙则是卫生间,防水做的不太好,因此墙皮都掉了,墙根生着霉斑,留下一抹一抹的痕迹。
我买了防水墙贴,费力的挪开床头,勉强伸手糊住了那些不堪入目的黑色麻子。听说头朝卫生间睡不好,容易得头疼病,我甚至还自己研究了风水术数,用白色的石子摆成山墙样子,还拴了2只棕色的小葫芦。
这房子实在没什么好,最让我满意的就是这两扇朝北开的窗户。白天没有阳光的直射,唯有下午四点,对面楼的窗户会反射阳光进来,从我的房间匆匆的走一圈,驻足不到5分钟,就继续行走在那墙壁、天花板,只到无边的蓝天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