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谢三枝算是在十八岁之前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但柳鹤洋好像没什么变化,就想继续做他的弹匠。
等到三枝的二姐出嫁之后,柳鹤洋就要收拾行头去下家弹棉花了。
为此,三枝跟柳鹤洋斗起气来,三枝说,继续弹棉花可以,但要住在她家,不管在哪里弹棉花,都得回来。
这给柳鹤洋以及三枝的父母出了一个大难题——这不就等于是招女婿上门吗?况且三枝还未到结婚的年龄呀!
谢父思考再三,就认柳鹤洋为干儿子,反正自己也就三个闺女,将来说不定还有个依靠。
于是,谢家对在是称柳鹤洋是干儿子,在家里人看来,柳鹤洋就是谢家的准女婿。
但谢家父母还是给他俩来了一个约法三章,首先第一条就是两个人还没成亲,得各睡各的房。
三枝犟不过父母,就依了,可白天是管不了这两个年轻人的。
柳鹤洋一有空,三枝就招呼:呃!钓鱼去呗!
柳鹤洋朝三枝一望,她那眼神肯定不止是要去钓鱼的。
果然钓鱼是由头,亲热才是目的,当然,鱼还是会钓的,不然,回来怎么给父母交差呢?
再后来,又接二连三去钓了几次鱼,两人结伴去钓鱼的次数多了,家里的翘嘴叼都齿不赢了。
三枝她娘就干脆不允许他们去钓鱼了,硬是要三枝下棉花 地里干活。
安乡的棉花地真多,除草、剪枝、打药等活是没玩没了。
三枝就借坡下驴,要柳鹤洋帮她下棉花地干活,说一个女孩干不了那么多。
棉花杆尺把高的时候,三枝干活就有气没力,也不叫柳鹤洋一起下地。
棉花杆长到一人高时,三枝的口气就很迫切了,非得要柳鹤洋每次陪着她去剪枝不可。
实际情况是,棉花杆就是他们的保护伞,躲在棉花地里干他们想干的事。
不出半年,三枝吃饭的时候有了要呕吐的反应,三枝她娘不傻,自然明白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障眼法。
谢家这才觉得有些藏不住了,就私底下找瞎子给两个年轻人合八字,准备选个日子完婚算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