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

红坠夕阳落海平,海鸟嘤咛,飞跃浪头,绕帆随风行。

船舷划破海浪,奔赴夕阳西下的海线。

晚风携着水汽扑面而来,一双深邃的目微阖起,纤长的睫挡住海风那份腥咸。

风灌满黑色长衫,金红的残阳勾勒出一副落寞的身躯。

海面无垠,孤帆载孤影远行。

地平线处,另一艘船渐渐靠近,甲板上也站着一人,风动白衫,摇曳他胸口的红梅。

巨轮的鸣响回荡在海面,黑衫白衫同时转过落在海面的目光,碰在一起。

夕阳于此刻沉入无声的海底。

“爸爸,你今天晚上早点回来,妈妈说今天给我们做肉吃。”杨青茂拽过门后挂着的挎包跑出了门。

杨瑞一边系着领带一边朝门外探头应着:“知道了。”

杨青茂跨上单车,骑出小院,穿行在早市的人行间。

路过卷饼摊,他停下车,冲着老板喊了一声:“老板,两个鸡蛋饼,一个不加葱花一个不放豆芽。”

“好嘞。”老板笑着答道,手上动作飞快,“你的饼拿好咯,骑车注意安全。”

杨青茂掏出钱递给老板,接过两个饼装进挎包,蹬着单车扬长而去。

树人中学门口,江骏驰抬着国文课本在大门外踱过来踱过去。

“骏驰!”杨青茂跳下车,朝江骏驰招了招手。

江骏驰抬头看了一眼,把书装进挎包,笑意盈盈地走过去:“早啊青茂。”

“猜我今天给你带什么了?”杨青茂拍拍自己的挎包。

“鸡蛋饼呗,我都闻着味儿了。”

“嘿嘿,快吃吧。”杨青茂拿出还有些烫的饼攥到江骏驰手里。

江骏驰拿着饼吹了吹,先凑到杨青茂嘴边,杨青茂又指了指包:“不用,我也买了,你快吃吧。”

江骏驰又把饼往前凑了凑,饼边碰到了杨青茂的唇角。

杨青茂无奈一笑,大大地咬了一口。

“你要不要吃一口我的?”杨青茂把自己的饼拿出来递给江骏驰。

“不吃,你的有葱花。”江骏驰啃着自己手里的饼走进了学校大门。

杨青茂放回饼,推着车追上他:“你先去教室,我去锁下车。”

江骏驰点点头,单手插包走了。

等杨青茂锁完车上教室躲着吃完饼,同学们也到的差不多了。

铃声一响,国文老师走进教室,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讲起“之乎者也”来。

江骏驰坐在杨青茂后面,百无聊赖地戳了戳他的背。

杨青茂背过手握住江骏驰的手指,小声道:“别闹,好好听课。”

江骏驰抽回手,偷瞄了一眼沉醉在文学里的老师,得意地说:“我都会背了,听了没意思。”

“文章的意思你理解了?”杨青茂也抬头瞄了一眼老师。

“是啊,昨天晚上我就全部理解了。”江骏驰撇着嘴,手中的笔在课桌上轻轻地敲。

“江骏驰!上课不许开小差!”国文老师敲了敲桌面。

“知道了。”杨青茂回头看了看江骏驰,明显口不对心。

“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啊?我就讲个小话至于吗……”江骏驰嘟起了嘴。

国文老师清了清嗓子:“是不至于,但是我有其他事情找你。好了,我们接着上课。”

江骏驰暗暗呼了口气。

离学校半座城远的警局,杨瑞正清点着人马,准备出发。

“我说杨老弟,你才坐上警长的位置就来这么一出。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可别把自己点着了。”杨瑞的同事翻看着桌上的卷宗劝到。

“我已经摸清楚了他们的行动计划,这次我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不能再放任他们在燕城胡作非为。”

“你知道你这么做会得罪谁吗?你老婆孩子不管了?”

杨瑞拍了拍同事的肩:“放心,去一趟就回来,老婆还等着我晚上回家吃饭呢。况且老天看着呢,正义永远不会失败。”

同事放下卷宗,叹了口气:“自己小心点。”

杨瑞点点头,带队出了警局。

一行人来到城里一个废弃仓库,杨瑞掏出枪,带头进入仓库。

杨瑞比了几个手势,手底下的人立刻找寻掩体,静待目标出现。

约莫五分钟后,一伙黑衣人出现在仓库里,为首的男人手中提着一个皮箱,杨瑞盯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向仓库的后门,食指放在扳机上准备随时动手。

“好戏开始了。”男人提着皮箱转过身,缓缓打开来——里面居然是空的。

杨瑞暗叫不好,仓库顶上的破洞处,一把枪已经瞄准了他。

“骏驰,早上国文老师把你叫走说了什么呀?回来就见你一会笑一会儿愁的。”杨青茂坐在座位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课本。

江骏驰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他说待会儿放学我父亲来接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来的爹啊……”

“其他呢?他还说了什么?”杨青茂也感觉不可思议。

江骏驰摇摇头:“突然之间我有爹了,你说我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当然该高兴了。那你母亲知道吗?”

“她?大前天开始她就在家里高兴得要命,昨天她还出去买了一整套珠宝首饰,揪着我一直问好不好看,平时她可扣了。”

“不会是她和你父亲和好了吧?”

“她以前从来不和我说我爹的事,我一直以为我是她捡来的。”

“反正你有父亲了就好,万一是个老爷,你就是大少爷咯。”杨青茂做了个鬼脸。

“扯淡,我要真能变阔少爷,以后我养你。”

“行,等你养我。”杨青茂捏了捏江骏驰的脸。

教室门口跑来一个其他班的学生,他一脚踏进门开始喊:“杨青茂同学在吗?你们国文老师有急事找你,快点过去!”

杨青茂站起身,顺带揉了揉江骏驰的头:“我去一趟,待会儿放学你先你父亲回去吧。”

江骏驰点点头,目送杨青茂走出教室。

直到放学,江骏驰也没见杨青茂回来。

江骏驰收起书包,优哉游哉地走出校门。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学校门口,车边规规矩矩站着两个戴墨镜的青年男人,前面一个中年男人叼着雪茄,盯着大门,目光里很是期待。

江骏驰才走出去,中年男人立刻放下雪茄走向他:“骏驰,这儿!哎呀呀都长这么大了。”

江骏驰一脸懵地被男人搂住,他躬下身躲开:“你是?”

“臭小子,我是你爹。”男人也不恼,笑呵呵地望着和自己一样高的江骏驰。

江骏驰感到不可思议:“啥?”

“记好了小子,我叫江庆丰,是你亲爹。”江庆丰把江骏驰推上车,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江家大院。

欧式大别墅配上花园池塘,男丁女仆保镖一字排开,个个挺胸抬头。

“少爷好!”他们整齐地一吼把刚刚下车的江骏驰吓得蹿了起来。

“骏驰,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一身艳红旗袍的女人扭着步子走过来,闪耀的钻石珍珠首饰晃得人睁不开眼。

江骏驰打量着四周的景致,高兴地笑起来:“我们不用再住那间漏水的屋子了对吗?”

丽雅夫人走到江庆丰身边点点头,两人紧接着就被江骏驰扑过来搂住,他们相视一笑,抬手抹了抹骏驰的脑袋。

与此同时,在燕城红十字医院里,杨青茂眼睁睁看着杨瑞盖上白布,目送爸爸在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中送进太平间。

“你爸爸被人一枪穿了脑袋,孩子,以后的日子啊小心一点。”医生的话还在杨青茂脑中回荡。

“青茂,只剩咱们娘俩…怎么办……”妈妈从来没在杨青茂面前哭过。

家里唯一的支柱倒了,妈妈一直是家庭主妇,自己还在上学,杨青茂想着,脑子一片空白。

明明爸爸早上还答应自己晚上回来吃饭的……

是谁干的?杨青茂此刻恨凶手毁了自己的家,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

报仇,杨青茂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

要想报仇,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他别无选择。

江骏驰一连四五天没见到杨青茂,每天早上带到学校的三明治都只能十分不情愿地让给其他同学吃。

一周后,杨青茂来上课了,江骏驰见到他时,他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目光冷冷,见谁都是一副隐忍的样子。

江骏驰提着一份热乎乎的三明治走到杨青茂面前:“青茂,你怎么了?一个星期不见,瘦了那么多。”

杨青茂轻轻推开三明治,摇了摇头。

“好吧,不想说就不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过去的,你看开一点。”江骏驰领着纸袋叹了口气。

杨青茂点点头,小小地嗯了一声。

江骏驰没有再烦杨青茂,乖乖地坐在后排,乖乖地听课。

下午放学后,江庆丰亲自开车来接江骏驰,江骏驰和杨青茂一路走出来,他拉着青茂的手小跑到江庆丰面前介绍道:“青茂,这是我爹。”

杨青茂心里像被戳了一下,鼻子很酸,但还是挤出个笑脸打了招呼:“叔叔好。”

江庆丰乐呵着回应:“你好你好,你就是骏驰的好朋友青茂对吧?和骏驰一样是好孩子啊。”

“叔叔客气了。”杨青茂有些绷不住脸上的笑,表情很奇怪。

江骏驰看在眼里,转头对江庆丰说道:“爹,我可以和青茂去公园坐会儿吗?晚点再回去。”

“可以啊,诺,拿好一会儿坐黄包车的钱。”江庆丰掏出几张大票塞给江骏驰。

“啊这……”江骏驰有点懵,他想拿还给江庆丰,可人家已经上车走了。

江骏驰撇撇嘴,拉着杨青茂往公园走,杨青茂也没有反抗的意思,顺跟着江骏驰走。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江骏驰握着青茂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青茂,你刚刚和我爹说话好像有些难过……”

杨青茂抿着唇,眼眶红红的:“别问好吗……”

“可你不说出来,你心里会一直难过的。”

“我……”杨青茂才开口,滚烫的两大滴泪就先砸在江骏驰手背上,乱了他的心绪。

“不是,你怎么哭了?我也没带手帕,你好好说,别哭啊……”江骏驰赶忙捏着袖子帮他擦眼泪。

“我爸爸殉职了…就在你和你爹相认那天…”杨青茂哽咽着,江骏驰的手停在半空中,空气仿佛凝结在此刻。

沉默了半晌,江骏驰抱住哭得颤抖的杨青茂:“对不起,我不知道,让你难过了。”

杨青茂也抱紧了江骏驰,发泄出这一个星期以来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的脆弱。

说到底,青茂还只是个孩子。

太阳下山后,江骏驰把杨青茂送回了家,两人临别,江骏驰再度抱了抱青茂,然后松开手飞快地跑出了巷子。

杨青茂进家后整理书本时发现包里不知什么时候被塞进几张钱,他捏着钱追出巷子,大街上早已没有了江骏驰的影子。

杨青茂捏着那几张钞票抹了抹眼泪,嘴角终于有了弧度。

江骏驰躲在一家店墙后面看杨青茂走进巷子才现身,他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背着手走路回家。

一连两个月,江骏驰一直黏在杨青茂身边,上厕所也不分开。

江骏驰每天给杨青茂带早点,缠着青茂给自己讲课文注释,放学后要互相拥抱才告别。

周末不上课,江骏驰就会跑到杨青茂打工的地方看看他,偶尔,他会在青茂的口袋里塞一点小面额的钱,被青茂发现后他总是哈哈哈地笑着,然后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学校里,江骏驰想方设法编笑话逗杨青茂,期末复习期间,江骏驰还是带着各种新奇玩意儿给杨青茂见识,看到青茂的笑脸,江骏驰总是杵在桌上盯着他看,要是两人不经意间对视一下,江骏驰就会咯咯咯地傻笑起来。

杨青茂的笑脸比以前多了许多,人也渐渐回归从前的开朗。

江骏驰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期末考试结束,他们毕业了。

考试才结束,江骏驰拖着杨青茂去了江家旗下的一家电影院,偌大的放映厅只有他们两个人,黑白的画面在银屏上变换,两人的手始终紧握在一起。

画面转换到静谧的山林时,他们倾听着对方的心跳;男主角遭遇危险时,江骏驰抚摸着杨青茂因紧张而攥紧的手;男女主角拥吻时,江骏驰借着昏暗的灯光,凑近杨青茂的脸,他看不清青茂此刻脸上蔓延的红晕,他只是深情地望着面前那双眸,将自己的心绪借着唇瓣传递给青茂。

杨青茂回应着江骏驰生涩的吻技,偶尔临近窒息的瞬间,江骏驰会短暂地停止一下,然后再次展开掠夺。

“青茂,我喜欢你,以后我保护你,你的委屈痛苦,都由我来接收,你只许开开心心地生活一辈子,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江骏驰捧着杨青茂的脸,额头相抵,话语融进青茂的声声喘息中。

“骏驰,我……”青茂眼中的人蒙上一层水雾,“我答应你。”

银屏上的人继续演绎着他们的悲欢离合,台下的人延续着他们的缠绵。

悠扬地片尾曲回荡在放映厅内,久久不闻消散。

“青茂,你先前调查的事我帮你查了,那天在九龙仓库的是黑道上的人。”杨瑞先前的老同事靠在巷子墙上,嘴里叼着一支刚点的烟,火红的星在漆黑的巷子里一闪一闪的。

“黑道?爸爸先前一直在追查的案子和黑道有关?”杨青茂也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面色凝重。

“青茂,陈叔劝你一句,别趟这蹚浑水,别步你爹的后尘。”

杨青茂捏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响:“杀父之仇不报,我如何对得起他的养育之恩。”

“你就和你爹一个脾性,正直的不得了,但凡你爹稍微容忍点,也不至于……欸。”陈勇吐着烟雾,暗暗叹了一口气。

“陈叔,正义没错。如果警察都退缩了,那谁来维护寻常百姓口中的公道?”杨青茂直起身,义正词严地说着。

陈勇拍了拍杨青茂的肩:“行了,你和你爹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情。仓库那伙人可能来自洪家,可能来自周家,还有江家。”

杨青茂闻言愣了神:“哪个江家?”

“还能哪个江家,江庆丰那个江家。”陈勇按熄了烟,提高了嗓门。

杨青茂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锁骨上被江骏驰在电影院里咬出的红印,隔着单薄的衬衣,他感觉他的心要跳出来了:“行,叔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陈勇听杨青茂像没了底气,接着说道:“倒也不一定是这三家,警局查到的线索有限,你别陷得太深。”

杨青茂点着头“嗯”了一声,晃着走向巷子深处,陈勇看着他瘦弱的背影,点起一根烟转身走了。

杨青茂躺在床上,脑子里整理着他勤工俭学这段时间收集到的各种情报,一条线直直地指向洪家,周家和江家。

他睡不着了,为什么江家会和黑道扯上联系?他家不是一直在燕城做着出口生意吗?

疑问如泡沫堆积起来,将杨青茂掩埋在里面喘不过气。

洪家,周家,先前就听父亲说过他们和黑道有联系,但是在父亲上司的干涉下,他们两家与黑道的交往已经断得差不多了。

现在,江家的嫌疑最大。

江家……江骏驰……

杨青茂捂着颈上的红印,逼迫自己排除江家的嫌疑,他不敢想象,如果江家真的和父亲的死有关,他以后要如何面对江骏驰?

他们今晚才约好一辈子在一起……

杨青茂只觉得头疼,他爬起身,抽出一张有些皱的信纸,草草写下几句话后装进挎包,他闷声收拾起行李,把自己打工得来的钱装进信封悄悄放到母亲床头,自己捏着两张先前江骏驰塞的大票回到房间。

天色才亮得完全,杨青茂已经拎着行李来到学校门口,他叫住平日里玩得好的一个学弟,交代他把一封信交给江骏驰。

今天早上是毕业典礼,他会来的。

学弟拿着信走了进去,杨青茂望着熟悉的校门,回忆涌上心头。

他甩了甩头,毅然决然地走了。

江骏驰和自家爹道别后下车走进学校大门,教室门口,小学弟正朝里面看,江骏驰叫了他一声,小学弟把信递给他。

江骏驰看完信,脸上的笑顿时不见,他揪起学弟的衣领喊道:“他往哪里走了?告诉我!”

小学弟颤颤巍巍地说:“青茂哥他往东街走了,你这会儿去追应该还来得及。”

江骏驰放下学弟,趁着学校门还没关,不顾看门的人阻拦便冲了出去,截了路边的一辆黄包车去追杨青茂。

东街方向,杨青茂要去码头,他要离开燕城。

“师傅你快点!”江骏驰心急如焚。

到了码头,车还没停稳,江骏驰已经拍下钱跳下了车。

他冲进岸边的人群,朝刚刚启程的渡轮望去,杨青茂站在船边,一只手扶着栏杆背对着岸。

早晨海上的水汽还没散开,江骏驰望着杨青茂俞渐朦胧的背影,死命地喊着他的名字,杨青茂始终没有回头,直到船已经消失在海面。

他要去哪?信里没说。他要离开去做什么?信里也没说。

江骏驰望着无垠的海,心仿佛坠入深渊,无法呼吸。

杨青茂离开后的这些年,江骏驰被江庆丰带着打理家族产业,江骏驰很有经商的天分,江家的产业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他并不高兴。

大太太孙荣芳自打江骏驰和张丽雅进江家后就看不惯他们,平日里经常给张丽雅使绊子,等江骏驰回家就拿着江骏驰撒气指使。

张丽雅和江庆丰提过,但江庆丰不过是置之一笑,回头带着江骏驰出去玩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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