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那片海的二三事 ——布北
一 缘起
我不想提起,一直都不愿提起,关于那片海的所有信息……
也许是沉淀的时间够久了吧,也许是我现在已经走出了那个因深爱而不想面对的抗拒,忽然之间,就想写一些关于它的回忆了。
对于那片海,它的名字就叫做那片海吧,是特指的“那”,但我并不会告诉你那个“那”究竟是哪儿。我也不会给那片海的美丑与好坏以任何评价,我只会诉说我在那的某些经历、对它的某些情感等等。可是你们要知道,“情感”这个东西,从来都不会客观。所以我的文字,也注定了无法客观。
我似乎是从来都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对人对事对物,我的意识中,好像从没有让“客观”真正存在过。
似乎,我因为思考人生而跑题了。那,让我们回到那片海。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或许可以从让我忽然要写点关于它的什么的那个契机开始说起。
最近又有一个我的高中同学要去那旅游了。他自然就来问我。我就一如往常对别人那样,尽我所能的回答他的问题,提醒他注意的事项。有一点让我小庆幸的是,我不用在那接待这帮半熟不熟的朋友了,那些所谓“朋友”常常让我压力很大。
在帮助这位朋友时,我也没过什么脑子。我既然不需要款待了,当然就很轻松地、尽可能全面地,把我所了解的东西告诉各种来咨询的朋友们。(我想我在抗拒的时候也依然能尽力去回忆那些过往,这应该不是我自己的力量能够达到的。)在这位朋友之前,有一位极为陌生的朋友对我的这种热心表现出了非常热烈的欢迎,这让我也觉得稍稍温暖了一些,也多少有些兴奋了。但是现在这位朋友,似乎对我的这种热心有点受宠若惊,他明显地表达出了客套,以致于他后来有点没话找话地发出来了让我瞬间不想再理他的提问。或许他的本意是想借着这个问题恭维我一下,但明显他不知道这是我的“马腿”。当然,我也没有真的那么不礼貌地不再理会人家。
他的问题是这样的,他说那片海那地方那么好,你怎么回来了呢?
这个问题实在是无伤大雅,这是每个人都会问出来的,也是符合逻辑的,但却是我实实在在的“马腿”。因为很多东西在我心里,不是用“好坏”衡量的。因为我的决定,是看我的心情。
我不喜欢别人问我这一类的问题,因为即便我选择了离开,我对那片海的爱却从来没有减弱过。更加悲惨的是,因为我不再与它有相处,它变成了我记忆中早已经美化了的样子,我对它的感情,反而因此越来越深了。当有人问我“它挺好,你为什么离开”、“哎呀,你怎么还去过那儿”等等这一类问题时,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因为大学毕业,你和你的前男友和平分手,在你的回忆中都是你们曾经美好的画面,只是你们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后来你的前男友竟然出名了,于是有很多人人肉到你,又跑来问你,或者是曾经知道你们关系的人,不管和你熟不熟就都跑来问你“哎呀,你男朋友那么好,你怎么能跟他分呀”、“哎呀,你竟然会和他在一起过,天哪”、“哎呀,你给我讲讲你的前男友呗”……更有甚者,就是他根本不认识你的前男友,听了一点绯闻就跑来跟你说“哎呀,你跟他分了就对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想,如果有人在这些“前男友”的问题中会开心,她很可能是那群星中一朵最闪亮的奇葩。显然,我奇葩的点不是这点。
我对于那片海,就是这样:即使没有人理解,我还是把那座城市那片海当作了恋人;即使人们会因此说我是个奇葩,我也会欣然接受,因为在我的认知里,我就是一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