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鹿苔原》续写——忽然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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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啦哧啦”闪亮的油脂,顺着烤得金黄的鹿肉,滚进了跳舞的火苗里。

  “冬天,就要过去了。”伯特摸一摸雪豹的头,刚要转动鹿肉,雪豹忽然一骨碌爬了起来,纵身扑向门外。伯特一惊,顺手拿起靠在椅子上的猎枪。雪豹和八只雪橇犬一起往外跑的举动是不寻常的,伯特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些雪橇犬平时没有主人的命令不会自己行动;喜的是看到猎狗们这种反应一定不是什么坏事。

  伯特把枪挂在肩上,双手推开大门—— 一瞬间,伯特呆住了,出现在他眼前是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都戴着大皮帽,穿着大皮袄和大皮靴。尽管如此伯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他们呆呆地对视着,伯特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终于,伯特再也忍不住,张开双臂扑向那两个忽然来客。刚刚还安静地蹲在一边猎狗们似乎也在等待着这一刻,它们站起来叫着,仿佛在欢迎亲人归来……这两位来客紧紧搂住了伯特,抚摸着伯特的头,说:“孩子,我们回来了。”幸福激动的泪水“哗哗”地从伯特的眼睛里夺眶而出。伯特哭着:“爸爸,三叔,你们终于回来了。”

  爸爸和三叔仔细端详着伯特的脸,眼前的伯特已不是往日里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了,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伯特迫不及待想把肉干和鹿肉拿给爸爸和三叔吃,亲人们从远方的战场回来,一定饿坏了。爸爸和三叔接过伯特递给他们的肉干和鹿肉,眼睛却不时地环顾着周围,家里其他的人哪里去了?伯特似乎明白了爸爸的眼神,低下头说:“妈妈在你们上战场不久,就离开了家,去南方谋生了,留下了我和爷爷。”爸爸忙说:“那爷爷呢?”听到爸爸的话,伯特的“金豆子”又刷刷地落了下来。他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爸爸和三叔。他们听后,悲痛万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爸爸让伯特和三叔留在家里,独自带着雪豹和其他猎狗坐上雪橇向胡尼盖里米尔驶去,只因为因纽特人的习俗就是落叶归根。雪橇飞快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穿行。三天后,终于来到了朋哈里老人的坟墓旁,远远望去,高高的山岗上有两只北极狼正朝这边守望着。这个经历了战火洗礼的汉子看着自己父亲已经僵硬的遗体,再一次流下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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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一阵敲门声响起,伯特立刻打开门。看到爸爸带回爷爷的遗体,他不由得叫了出来:“爷爷——”想起爷爷离去前的那个夜晚,伯特至今无法相信这一切。他们把爷爷的遗体埋在了离家不远的地方,伯特在心里默默地说:“爷爷,您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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