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预想中要更快的读完《北京折叠》这部小说,或许是因为它获奖的时候我浏览过太多的相关书评。
甚至于不用再去读这本书就知道它在讲什么。
从底层的人民情感,从阶级固化上升通道变窄,从科学技术的进步机器取代人工,从平衡各个阶层的相对稳定等等许多方面,书还未读,却已赤裸裸的剖开了许多现实。
第三空间的老刀为了给养女糖糖创造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冒着风险接受了第二空间的雇主要求送信给第一空间居住者的任务。
一、
Fear can hold your prisoner.Hope can set you free,
恐惧使你沦为囚犯,希望让你重获自由。——《肖申克的救赎》
老刀对第二空间的生活手足无措,见识第一空间自然美景甚是惊叹。老刀木讷并没有感受到第二空间的人向上攀爬的决心,却在精致的女孩子祈求他不要告诉男生的真相的时候懂了什么。他认为帮助女孩隐瞒男生违背本心,却还是选择了交换,一句话的隐瞒换十万元去送糖糖读书的希望。
老刀没有被秩序抓住,他回到了第三空间,获得了自己报酬。生活依旧喧闹、吵嚷,或许还夹杂着更多的丑陋,可他带着希望,也许有一天糖糖会成长为淑女,像是老葛一样,去过另一种生活。
对于第三空间的人来说,本不应该贪恋什么吗?可能赖以生存的依靠都是秩序给予的施舍。
《北京折叠》未尝没有影射出平凡大众生活在坚固壁垒中的悲凉,生而平等,活着却是三六九等,抛却财富、权利、价值,每个个体都应有自己的喜悦和幸福,认为自己在阶级和壁垒的局中则是被恐惧主导了精神。
生命对于人类来说更像是一场修行,你追求什么就看到什么,不逃避生活的各种磋磨和无奈,也或许我们用只有我们才知道的肮脏度过了生活的劫难,谁也无法诘责。
“摇篮里,糖糖刚刚睡醒,正迷糊着揉眼睛。他看着糖糖的脸,疲倦了一天的心软下来。他想起最初在垃圾站门口抱起糖糖时,她那张脏兮兮的哭累了的小脸。他从没后悔将她抱来。她笑了,吧唧了一下小嘴。”
而多数人理解这部小说最大的局限是:他们带着自以为是的眼光同情第三空间的人和生活,感叹第二空间的累和忐忑,向往第一空间的自由和资源。
分化是必然的,而世界的多彩正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在为了明天而努力着。打不垮的只有精神,希望让我们重获自由。《北京折叠》讲述现实,也应让我们更加懂得守望。
二、
秩序,妥协于大局的权利游戏。
“折叠城市分三层空间。大地的一面是第一空间,五百万人口,生存时间是从清晨六点到第二天清晨六点。空间休眠,大地翻转。翻转后的另一面是第二空间和第三空间。第二空间生活着两千五百万人口,从次日清晨六点到夜晚十点,第三空间生活着五千万人,从十点到清晨六点,然后回到第一空间。时间经过了精心规划和最优分配,小心翼翼隔离,五百万人享用二十四小时,七千五百万人享用另外二十四小时。”
这看起来真像是秩序。在吴闻主任没有搞错印刷品,白发老人没有推迟转换时间之前;在吴闻主任没有遗忘重要物品,白发老人没有下令停止转化恢复原状之前。
规则在这一刻看起来像是一个闹剧,但却必然发生情有可原,第二空间的人些许感到些动向,第三空间的人还在混沌之中。
秩序能够维稳还依靠着消息管制,亘古不变。第二空间的人借助一切资源向上攀爬,而有些嗅觉灵敏的第三空间生存者感受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甜,跃跃欲试,最终像是彭蠡,像是老葛,像是老刀对糖糖的希翼。
“老刀看着阿贝的脸,年轻、饱满而意气的脸,很漂亮。她和阑阑帮他很多,他不在家的时候,她们经常帮他照看糖糖,也会给他熬点粥。他忽然想让阿贝不要吵了,忘了这些细节,只是不要吵了。他想告诉她女孩子应该安安静静坐着,让裙子盖住膝盖,微微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齿,轻声说话,那样才有人爱。可是他知道她们需要的不是这些。”
第二部分我不自觉的推翻自己在第一部分的精神满足,第二空间和第三空间的逻辑是强者逻辑啊!There is but one rule:Hunt or be hunted.勉强生存,与死无异。
世界如此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