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山村,村子周围聚集着各些山脉,蜿蜒曲折的小路盘旋而上,弯弯绕绕像是小蛇,这里常年阴冷,山脚下都是白蒙蒙的雾气,山顶有一座庙宇,经年没人修缮,只留破败不堪的院墙,还有一个古钟。抬头依稀能看出牌匾上的字——嘛尼寺。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映射在一妇人肚子上,空荡荡的山路只有她一人,而她已经身怀八甲,来到寺庙跟前,女人拖着笨拙的身子跪在门前,双手合十,嘴里嘟囔着什么,声落,女人艰难的磕了三个头。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芋头放在了门槛正中间位置,然后扶着旁边落魄的狮子起身。年久失修的东西总归不牢靠,女人手中一空,重重的摔在地上,女人仰天冷笑一声,面目渐渐变得痛苦,牙齿咬着嘴唇,双手抱着肚子,左右辗转着,没多久,头上冷汗层层,身下也感觉到了黏黏的感觉,没错,她要生了,此时他距离山下将近一个小时的脚程。
女人大喘着粗气,脸憋的通红,没有热水,也没有床铺,就靠在破落的石狮子上,手里抓着几根青草。就在这个早上,荒郊野外,女人生下了一个女婴,初春的天气依旧是有点冷的,女人取了自己一件贴身的衣服裹起来孩子,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温柔的摸了摸孩子的脸蛋,轻轻的在孩子额头嘬了一下,因为没有工具,只能用牙齿切断她和孩子的联系,留下了点点血迹在脸上,这一吻在额头留下了点点血迹,像是一个花苞,但是在女人看来,这个更像是一个勺子,于是一个“勺儿”脱口而出,女人觉得幸运极了,在寺庙门口出生,必定是受佛祖保佑,且这个血迹像是勺子,以后不会受穷。心里这样想着,越发觉得这个孩子是上天的恩赐,满心的慈爱都想给这个孩子。
休息片刻,女人准备抱着孩子下山,女人很虚弱,只得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往前走了没多远。女人就晕到了,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等到醒来,女人在一个山洞里。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一个男人坐在洞口,用铁锅熬着什么,味道像是草药。女人大惊失色,看到躺在一旁的孩子,吐了一口气。缓缓起身下床,然后跪在地上:“恩人,您是哪里人士,您是好心人,我吃斋念佛也要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男人似乎像是没有听到,一直在搅动铁锅里的东西。然后用一个陶瓷瓦罐装了起来,送到女人身边,女人试着叫了叫恩人,结果恩人无动于衷。男人开口:“啊……啊……啊……”
他用不太熟练的手比划着,大致意思喝了这个对你身体好,女人似懂非懂的喝了下去,然后,女人被男人扶起来躺在了草垫上了,女人被盖上了一个动物皮毛,女人的眼皮实在是抬不起来了,觉得哪里热,却也说不出来哪里,肚子一个劲的疼着,她想要坚持,她还有一个孩子,她怕孩子不见了,侧身环抱着孩子,就这样她在也没有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