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很远的地方,前行了,也就很近?
高支上挂着两个红灯笼的柿子,树下的小孩仰着头,“我要”他说。
路过这里,我也抬头看,怎么去得到?
爬树是不行的,我不具备这功能,放弃吧。
继续向前,步行。没有行囊与陪同。
宽阔的田野,风刮不动,雨落不侵,刚丰收的土地,无所畏惧。
热浪滚滚而来,灼着太阳的风,足以把你融化,身体不停的补缺,汗水蒸发成盐份。
田间劳作的人往回走,我逆向他们找河流。
越行越远,眺望到河流缓缓流动,河中央没船,太浅不适合水运。
河岸线五六米高,边上种着桑椹,小孩子时来摘过一次,在靠着树阴的田埂上坐着,吃着,听着河水流动,河面寛二三十米,对岸有人家,“河中有水鬼,不敢接近”奶奶说。
至今也没触过那浑黄的河水,更别提游泳。
漂亮的石头是有收集的,还不少,回家后就没有见着了,是地下的老鼠偷去做窝了吧。
河边是荒凉的,种红薯和花生的土地被农民翻了个遍,早就把丰收带离这掺沙的土地。
乘着旧年不变的树阴,河风时有时无的吹着,这儿没有多大的变化,多了一排排杉树。
黄昏了,接近的远方,就不是远方了吧。
不,成长会述说,你和原来的你远了,年龄才是最远的距离。
原来的幼年的我,快乐,短袖,短裤,粉色拖鞋。
现在的长大的我,苦恼,衬衫,长裙,白帆布鞋。
唯一不变是剪了又剪的短发。短发染红了,燙卷了,也还是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