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花期前赶到了这里,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地方。也不过就是漫山遍野的黄,参杂着五彩缤纷的人群。少了点想象中的惊艳,多的却是在热热闹闹中的一丝丝落单感。
也许去哪里在当下的我看来并不在首位,而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总会遇见一些心绪上无法左右的事,你说人呀,吃饱穿暖不就可以了吗?偏偏要学着去找自己,找着找着就把本我丢了。大马路上看见谁都像自己,照猫画虎终归是反类犬。于是一部分人选择逃避,不去面对,而剩下的那部分人在涅槃重生好几回后蜕变成别人羡慕的对象。
人呀,就怕丢了自己。
“来一杯长岛冰茶吧!”我抬头看着旁边等我点单的服务员说。
“好的,您稍等会儿。”他一个转身走向吧台。
五米远的舞台上民谣歌手弹着吉他,一脸岁月沧桑样,用世故却不油腻的烟嗓说着他的故事。他来这里不过是厌倦了北上广的人流,只想每晚安安静静地唱个几首歌,够付房租,够买杯酒就好。不知道是他把小镇想得简单了,还是小镇的表象欺骗了他。
每天面对的都是些不重样的面孔,好看的,颓废的,男的,女的,同性恋,异性恋……这里才精彩,来的人远比北上广还要多,还要混乱。
有几天,有个人每天都是那个点来,坐同样的位置,点同样的一杯长岛冰茶,就听他唱歌,看着窗外。他很想去问问他,但当他唱完他的那几首歌后,那人就不在了。他回头笑笑自己说,“都是露水缘份,何必自讨没趣呢?”
那个人没来的那一晚,他唱了一首《安河桥》。
江湖太大,再见很难。
你来,我带你去环岛骑车,去看最蓝的海,去“大鱼海棠”的那个土楼逛逛……
“你来,我带你玩。”这是我今年听过的继余淮对耿耿说的那句“耿耿,一直做我同桌好不好?”和“耿耿,不要学文!”的震撼度和甜腻度是一样的。
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大抵是,不过分亲昵,又张弛有度。想念了就问候下,忙了就稍后回复。想着我们能在同一个时间下的不同空间里游弋着,也是很浪漫的。
你来我的城市,就算请假我也会去接你。你走,我会等到你的身影消失在站台的尽头才转身离开。何德何能,我们能在人海茫茫中遇见,又何德何能因为我的一句话你就来看我。
城市是冷的,而我们却是温热的。
“你看,他们衣服标签上还是made in China。”
“我都没4G网络了,帮我开热点,我要传简讯。”
“今天中午我要吃手抓饭”
“傻瓜,那几张和大象的合照你都拍虚焦了。”
“回国后给他们带芒果干还是椰子油?”
两个傻子终于出国了,这一次是尼泊尔。这个国家好穷,但是每天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挤满了笑容,我看着就觉得好幸福。
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就是,你要笑。
以上的几个场景是我期待的关于辞职后给自己一个小旅程的设想,可能最后一个都不会兑现,但终归有一天会一一实现的,我觉得。
我又辞职了,这次依然是裸辞。
最近网上很流行许多人一股脑地裸辞后去他们想去的地方看一看,吃一吃,再拍拍照,换换心情,把所剩无几的口袋花个精光又重新回来找工作。虽然这种行为很酷,对部分人还是很值得去极力推广的,但人间烟火的普罗大众还是要保守地去生活的,毕竟每个人头上不绑点车贷房贷的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月光族。
每次的辞职理由都很吊诡,有因为要去北京上学的,有因为潜移默化喜欢上领导的,有因为脱离大都市生活无能的。这一次却是愤世嫉俗最为明显的,工资的多少和付出的劳动没有直接关系,然后质问各方,给的说辞是不够优秀。呵呵!我要走,于是游说我。谈到我的心理预期后,我还是执意要走。这就是天秤,你不能辜负他,不然他妈叫他,以及他自己都不会和你玩的。
不破不立,这是后来我对于生活的态度。不去人海里挣扎几次都看不清自己,你是优秀与否,都要在人比人的比较中产生优越感和挫败感。再洋洋自得,或者改头换面。
至于我会遇见什么样的人,过上什么样的生活,还真是个值得期待的事。那就平静接受吧!就像我最近与死亡君和解一样。
昨晚我看到一个观点说,我们并不是惧怕死亡,而是惧怕疼痛。如果就那么平静地死去,又有什么痛苦呢?
死亡的另一个层面是什么,没人知道。但终归是每个人跳脱不了的宿命。你顾虑重重也好,忧心忡忡也罢,你还是要去到另一个肉体无法达到的境界。是好是坏,均是未知。
那就活好当下吧!
学一门乐器,见一个人,看一本书,做一次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