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关于手有这么多可以写的故事。执子之手,作者以一个“他”的视角,穿插着现实、回忆以及联想,写了几个关于手的故事。初看似乎有些繁杂松散,细细想来,却发现有一条深埋的引线将一切顺理成章地串在了一起。
文章开头,作者用他读过的一篇可能题目为《执子之手》的散文,以及他在街角看到的牵手情侣点题。
“执子之手”,这让人无法躲藏的“表达”,时时令他的灵魂返回过往的岁月,思绪飞升于躯体之外,唤回“山河故人”的幽深之感。
随后,作者用这样一句引出下文关于“执子之手”的几个小节。
第一节,将手和情绪联系在一起,是文学作品中的手。从古诗文中的“ 纤纤出素手”,到中外作家笔下或美或丑或灵巧或贪婪的手。读来会发现,手不仅关乎美丑,更是不经意间在泄露一个人的经历和所思所想。我忍不住地想起自己紧张时无处安放的手,奶奶掌心粗糙厚实的泛黄老茧以及变形的关节。这些细节,如果加入行文,想必会增色不少。
第二节,是手和经历。他观察起了自己的手,透过他的回忆,可以看到一个斯文、干净而又敏感的男性形象。
有个名人说过,一个人的传记要由他诚实的敌人来写,只有敌人才了解对方的优势和短处,但这个敌人必须诚实,必须能够诉说真相。他指甲缝容易脏,这个真相倒没有谁比他自己知道得更清楚。
这句话耐人寻味,对于指甲的干净与否紧张得有些过头的他,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一个敌人呢?
他观察着自己的手,陷入回忆,想起来自己在现实中以及在书本里面认识到的几个女性的手。每一只不同的手后面,都是不一样的故事,透过这些手,他仿佛和她们拉近了距离,走进了她们的世界。
第三节,手和表达,回归到了手最基本的特质。作者写了他回忆中的事情,表现出手所表达的紧张、痛楚以及探索。
最后结尾选的场景很妙,他在父亲的葬礼上和继母的握手,这一握传达的是生命的本能,这个故事也给人以悠长的余味。
文章至此止笔。再回过头来看,那些看似天马行空的联想,大抵可以认为是开车在街角追思之后来到葬礼的他,这一路的心路历程。思绪繁杂,终归于沉痛和生者之间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