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过食指的诗,同样我也没有看过余秀华的诗,但是,近日食指(原名郭路生)在北京一场新书发布会上发言:“看过余秀华的一个视频,她理想的下午就是喝喝咖啡、看看书、聊聊天、打打炮,一个诗人,对人类的命运、对祖国的未来考虑都不考虑,想都不想;从农村出来的诗人,把农民生活的痛苦,以及对小康生活的向往,提都不提,统统忘得一干二净,这不可怕吗?评论界把她捧红是什么意思?评论界的严肃呢?我很担心。今天严肃地谈这个问题,是强调对历史负责。不对历史负责,就会被历史嘲弄,成为历史的笑话。”却引起了我的观注。
看罢这段视频言论,我除了感觉食指对当下的无奈和可悲可笑外,别无其他。我相信在现在网民的心里,知道余秀华的人肯定是多于食指的不信你上网一搜余秀华,照片铺天盖地,你搜食指估计稀不零星没几个。至于为什么,可能也就是食指所说的评论界的“捧”吧。
作为旁观者,食指的评论显然一针见血,一语中的,切中要害,真是准确得不能再准确。作为一个诗人,正如食指所说,你就应该要有历史的责任感,就要对历史负责,不对历史负责,肯定就会被历史笑话和嘲弄,食指说的一点没错。
其实食指还少说了一点,那就是作为一个诗人,不仅要有历史责任感,还要有社会责任感,这才能成为一个完美的诗人,比如杜甫,比如陆游。这就正如明代文化名人杨继盛所言: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所以,个人觉得食指所有的话说得都没错,但是错在选错了对象,他可以批评网络或武侠作品的荒诞、异想天开、不合逻辑,也可以批评娱乐圈的肮脏给社会带来满满的负能量,他可以批评那些网络作家富豪榜的作者历史和社会责任哪去了,也可以质问下三烂影视剧导演,或小鲜肉小鲜妹们究竟要给社会给民众给青少年带来什么,他甚至还可以质问那些贪官如此腐败究竟想要置人民于何地,他的正义和历史使命完全可以引爆全国人的神经,让全国人尊崇,可惜他选错了对象,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选择一个残疾人,一个连活下去都很费力的余秀华来作为靶子,射出他的正义之箭。
也许他射得无心,但是却激怒了全国人,也包括我。余秀华说她理想的下午就是喝喝咖啡、看看书、聊聊天、打打炮。她说错了吗?打打炮也许粗俗了一点,但看看书,聊聊天,喝喝咖啡,无非是一个繁荣国家正常女子的平常生活罢了,有什么错?看看书,聊聊天,喝喝咖啡,无非一个平常女子的平常生活,而余秀华却要渴望,难道这不是悲哀吗?再说打打炮,余秀华作为女人她有追求正常爱情生活的权利不是吗?作为残疾人,作为农民,作为穷人,可以说她失去了这一切幸福生活的权利,但是既然现实得不到,她在理想中向往一下还不行吗?有何可指责呢?不管怎么说,诗人的前提是人,抽离了人性,还谈什么诗歌?很少有人从余秀华的理想中看出不堪,反而只有赤裸裸的真实。现在话再说回来,谈到历史责任社会责任,那不应该是男人做的事吗?或者换句话说那不是强者该做的事吗?为什么要苛责于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要苛责一个连活着都十分困难的残疾人呢?
还有最可笑的就是食指指责余秀华诗歌里没有写出农民生活的苦难,你当这还是旧社会吗?全国不都在奔小康吗?何来苦难?余秀华自身一个人的苦难就够她扛的了,她为什么还要替其他人扛,要扛也是那些强者扛不是吗?
看看中国作家富豪排行榜,看看中国影视的大导演大编剧,看看娱乐圈的大腕大明星,那个不是一呼百应应者云集,何苦单单苛责一个贫困的残疾女子?难道真的是柿子专挑软的捏?所以,相信如果今天食指先生换个对象指责,估计都会应者云集,而非今天的怒者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