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马:
展信佳
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在能看见东方明珠的城市,我有种奇妙的预感,以后会留在这里,留在我仰慕的人成长的地方。
南洲依然按部就班,完成任务以后悄然离场。南瑜从东南亚回来,转眼又去了西北,找寻她自己都未必清楚的生命的意义,她说:“不必寻我,真正舒服的关系不必维系。”庸俗如我,自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世间有个不必维系的关系,只能在对亲情极度渴望却求而不得的循环中羡慕她的率真自由,也许有一天,会再次与她同行,像2013年,岭南小城市带着湿气的夏天。
似乎对恶意感受的越深,越痛恨自己的平庸,界定光与暗的同时,也将自己划入无动于衷的无用之辈,不是不抗争,而是当善意来自四面八方时,不知该先向哪个方向反击,我痛恨,道貌岸然的校领导为了自身名誉轻描淡写带过了一场恶性事件,我痛恨,莫须有的罪名,
固皮囊而起的流言,或是再早一点,原生家庭成员的趋利避害酿成的十余年流离,未曾原谅,也不会原谅,我一生的敌人是功利与恶意,就像昆德拉笔下特立独行的女画家,终其一生对抗那个抽象的“媚俗”。只是最终我没有勇气在高考作文中写上“此生最恨是功名”,那位女画家也未能免俗。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不用读文献的夜晚,往往早早闭眼,想起从前,不是两三年前的苟且,而是我尚未被恶意侵蚀时,在江南依水而居的村落里消磨的时光,碧青的流水,回环曲折了梦境,初春时的油菜花田望不到尽头,彼时的南瑜还在上高中,对面房里的的灯总亮到深夜,她还有关于名校的梦,我也不知道命运狰狞,爪牙的众生,劫数重重,听说我出生的地方有个诗意的名字叫响水涧,如果可以,休学以后,想回到那里,赏一场油菜花,捡拾一地破碎的记忆。
感恩阅读,祝斑马新春快乐,顺遂无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