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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一位外国记者问我,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这么看重一场排球比赛的输赢呢?我说,因为我们的内心还不够强大,等有一天我们内心强大了,我们就不会把赢,作为比赛唯一的价值。
——郎平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何太向我反馈说她头有点痛,我正常的第一反应无非是不是问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并叮嘱她今晚必须得早点睡。当我把这些话说出口后,连自己都觉得这都是一些无用的废话。何太继续向我反馈说,这些年来,每次例假的到来都会有这一两天的钻痛感。既然何太能把这隐痛如此形象地描绘出来,也许是真的不适,她能告诉我,绝对不渴望这仅仅只是日常式的聊天诉说,更多还是希望从我身上得到一杯温热的红糖水。
我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喜欢拽着问题去分细、归类、分解,一层一层地下钻到能解决这问题的粒度,再反推这解决问题的思路,然后用一堆抽象且哲学的表述作为沟通的结尾,最后还会付上一个深刻的眼神:“大概能听懂么”。从出门到取车的这十分钟路程,我用的就是这种模式跟何太分析她的妇科问题。
在交谈上,我有一颗万能的解药,就是任何问题都能扯到最终的根源问题上去解决,那就是自我主导的心态问题。工作上我用的是这种模式,但我发现生活上也是,何太的反应跟我同事和客户们的反应是一致的,被我那云里雾里好像还挺有逻辑的逻辑所迷惑,否认吧,但自身也懒惰于去思考和辨别这真假,认可吧,好像实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最终何太给我反馈的态度永远只有一种:我在努力思考。
我一直渴望能引导何太能常态化地多去自我思考,而且经常自以为何太愿意自我思考了就能解决她的所有问题,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偏见掩盖了我对何太当下还是十分头痛这样一种事实的认知,我的这种做法无疑只是把何太分享给我的烦恼痛苦,加倍的转移回去给她而已,明知别人脑袋正痛着还让她去深度思考,这明罢着就是一种负值的夫妻相处模式,这种自私自利的满足,表面上繁荣,实际上就是一种通货膨胀的衰退,自欺欺人。
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立马放下了手机,看着马路的前方,想着怎么可以缓解何太的不适,但车已经将要到达我要下车的地铁口了,我戴上了口罩的那一刻又把它给摘了下来,侧身送给了何太三个红糖水般的吻别,希望能给她带来温暖,缓解今天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