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古都》,我产生一个疑问:小说取名为《姐妹》或者《命运》,会不会更加贴切?
思考之后,我看清楚一种现象:
对于读者来说,故事情节中触动内心的内容,容易被放大,成为读者心中的主题。而其它内容则会被缩小,乃至忽视。
客观地纵观整部小说,我恍然明白,其实《古都》才是作者真正的着眼点,失散20年后重聚的孪生姐妹,只不过是古都中一个微小的缩影。
正是这个微小的缩影,触动了读者内心柔软的情结。我作为读者之一,曾手捧《古都》掩面痛哭。
对于两个孩子的父母,或者有兄弟姐妹的人,容易被触动。
01 姐妹
我有一个妹妹,虽不是孪生,妹妹依旧是我心底不可触碰的柔软。
当我读到妹妹对姐姐说:“倘若小姐遇到难处,我就是豁出命来也要保护你”时,泪如雨下,掩面痛哭。
我妹妹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她说:“谁要是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
说这句话的时候,妹妹的语气坚决得像个即将上战场的勇士,为了保护姐姐,不惜一切。
我作为姐姐,暗自在心中盘算:如果有人欺负妹妹,我要怎样、怎样帮助妹妹。在心里设计了各种方法,却一句也没有向妹妹透露。
现在回想二十几岁前的想法,虽然很稚嫩,但是那份真诚,充满爱。
姐妹之间拼尽全力地彼此守护,是以古都里的至微之力,筑起令人瞠目的墙。
手足之情,胜过李白口中的“白发”和“缘愁”。
02 命运
父母的选择,决定了姐妹俩命运的走向。
本是孪生,一个成了批发商家的千金小姐,另一个是恭敬地喊“小姐”的孤女。
父母本意是把姐姐送给富贵人家,妹妹留在身边。
被父母抛弃的姐姐,养父母视之为掌上明珠,生活富足。
可是,她心里有一片荒原。
留在父母身边的妹妹,却因父母早亡,成了孤女。在农村长大,因劳动而身体结实,心中惦记着寻找孪生姐姐。
姐妹俩二十岁第一次相聚在父亲出事的那片杉树林,夏日的天气总是多变的,天空忽然响起雷声,接着落起雨来。
这是父母在天上落泪吗?
妹妹用身体为姐姐遮雨,紧紧护着姐姐,直到雨停,才挪开身体。
对娇贵的姐姐,妹妹的爱含蓄而炙热,她绝不肯打扰姐姐的幸福,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姐姐。
本是同根生,怎奈命运奇。
在川端康成的《古都》里,我看到的是手足亲情在命运面前展现的强大力量,
你会看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