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相似的情节和一样的病毒
杂乱的新闻报道中,正在喝可乐的乔伊注意到了这样的一个内容:超级真菌感染的老人。
自由撰稿人的她,业余记者,这些身份和一张美国的绿卡,让她可以艰难的在美国生活了十八年。作为犹太人和叙利亚人的混血后裔,意味着,自己处在一个被两边民族看起来都是恶魔的境地。
父母带着她,用八年时间,一起辗转逃到了美国已经有十年,八年前为了得到绿卡,她和一个俄罗斯裔的美国人伊万结了婚。婚姻是假的,感情是没有的,但是活下去这个问题,是现实的。
乔伊从打地下黑工,四处躲避移民局的突然检查,再到拿到绿卡,又因为中东人的长象,经常被碰到的警察叫停下来检查身份证,已经是一个飞跃。她曾经一度的有着一种莫名的快感,那就是被叫下,然后拿出自己的绿卡交给警察,并看着他们质疑和无奈的眼神的时候。
持卡已经有6年,但是,没有稳定的工作和特殊的技能,英文也不太过关,所以一直没有申请国籍。不得以,为了提高英文,她一边苦读,一边从事着写作,并且,最近得到一份临时记者的工作。就在上个月,她已经申请了美国国籍,但是面试是否可以成功,却是个大问题。
现在,乔伊坐在汉堡王的餐厅里,正在手机读着新闻。这条新闻之所以吸引她,是因为这与自己写的那本还没有出版的小说的内容极奇的相信。她不停的翻看着,却没有找到太多的新闻报道。
超级真菌!自己小时候在以色列生活的时候,当地也发生过类似的病症,并且,很快蔓延到周围几个村庄。后来,是以色列的卫生部门控制了疫情,那时候自己还小,只是在医疗棚附近玩耍的时候,听到几个医生在谈论超级真菌。
之后,她在写作中想起了曾经的这个事件和当时的情况,于是把这个病毒传播的故事“搬家”到了北美,并且,又扩散到全世界。
在乔伊的故事中,主角是一位曾经被感染的混血的女孩儿,后来她拯救了世界。她用自己的身体,在死海的盐湖里浸泡了十几天,充分感染真菌之后,再用最古老的犹太人医药对自己进行治疗,最终她成了世界上唯一的带有抗体,并拥有秘方的人。
所以,当乔伊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被吸引了。自己的小说,从来没有发表过,写完之后投稿给多家出版商,都没有回音。现在,却极奇相似的爆发了几乎是一样的真菌感染。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呢?她开始有点对这次的疫情产生了极大的性趣。
她决定,要去爆发病毒的医院进行实地的调查。一方面出于好奇的趋势,一方面,自己本身也是个业余记者,如果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可以找到一些爆炸性的新闻素材,那么自己就更容易拿到真正的美国国籍啦。她收拾好东西,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起身走向了汽车站。
02 可怕的超级真菌
灰狗汽车上没有什么人,她买了去往的目的地,那个超级真菌感染被最早发现的医院,纽约市西奈山医院。她找到一名在去年的5月发现过真菌感染的医生,了解到了一些可怕的信息。这位医生山姆说,当时他并不是亲历手术的人,但是,在一台手术中,当值的医生发现了这种“神秘而致死”的真菌,当时就把患者,一位老人送到了ICU重症监护病房。
山姆是负责ICU的,但是,虽然他们尽了全力,尝试了各种的治疗方案,但在几十天后,这位老人还是离开了人事,直接至死的原因,就是超级真菌。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作为医院的操作惯例,他们在病人离开后,对整个病房进行了清理和消毒,却发现,这种真菌已经散布到了整个的病房。
当时山姆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他们在病房的病床以外的区域,先是水槽,再是病床上空的天花板,都发现了病毒。出于安全考虑,他以整个病房进行了彻底的检查,居然发现包括房间的门框,墙壁,窗帘,地板都有被感染,最后连房间里的呼叫护士的电话机也发现有感染。他将房间所有的东西全部拆除、销毁,最后重新装修了这间病房。
而在此后,自己的医院虽然没有再发现有感染者,但却陆续有报道,这些病毒开始在美国纽约在内的12个州都被发现。并且,他告诉乔伊,在去年差不多同期,英国的一个医院,因为病人之间混用温度计,也爆发过一阵子的真菌感染。目前来看,这些真菌是同一种,叫作“耳念珠菌”。
其实这种耳念珠菌本来是极为普通和常见的真菌,被感染者只要使用几种常见的抗生素,就可以治愈。但是,近一年来发现的这些真菌,如同已经进化过一样,对很多的抗生素都有了抗药性,这正是医院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患者陆续死去的原因。
乔伊听着心里特别的沉重,她没有想到,这种真菌感染会如此的严重。虽然听医生说,这病毒不会对一般健康人类产生感染,只会对本身已经有一些组织创伤的人产生感染,但是,它的传播性之强却是十分可怕的。
乔伊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写成了新闻,并且,直接向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取得了联系,询问他们关于这个真菌的疫情情况。
CDC的工作人员告诉她,确实目前已经发现近5百例被感染者,他们也正在考虑向全社会发布新闻,将耳念珠菌列入“紧急威胁”名单。乔伊征询了意见之后,写出了她一生以来最有价值的新闻,向全美国首家宣布了这个疫情被列入“紧急威胁”名单。接着,各大媒体纷纷开始转载,新闻报道接踵而至。
“据其官网最新通报,全美感染病例已上升到587宗,近50%的感染者在90天内身亡。”
“有一种可怕的真菌正在美国肆虐,让人们如临大敌,因为一旦感染了这种真菌,死亡率会达到60%以上,这就是被称为超级真菌的耳念珠。”
“超级真菌在美爆发是怎么回事?超级真菌在美爆发具体什么情况?据外媒报道,一种名为耳念珠菌的多重耐药性真菌近日在美国多地爆发,截至2月底,全美已有587例确诊病例。耳念珠菌的来源目前还不明确,近50%的感染者会在90天内身亡。”
乔伊成了报社的正式特约记者。三天后的夜里,邮件收到了《纽约时报》正式聘书的时候,她激动的在床上蹦了半天。但是,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极奇可怕的梦。
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的村庄被真菌感染的时候,那里到处都是尸体袋,自己的爷爷也在其中。她像小时候那样,在死海边上玩耍着。她无意间,独自走到了一个医疗棚的边上。
里边的两个医生正在聊天,其中一个象是亚洲人,另一个是以色死人,他们两人在谈论着超级真菌的至死原理。其中那个东亚人说:“我们进行了近十年的试验才得到的真菌,试过世界上所有的抗生素药物,目前为止,确实还没有一种可以杀死我们培育的真菌。”
另一个人说:“其实,我不知道,这次的疫情,是无意间的病毒泄露,还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的呢?如果是有人故意,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呀?”
东亚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在日本我们的实验室已经关闭,只有在这边做实验,死海才是这种真菌真正获得力量的地方。这个地方,真的太神秘啦。”
突然,两人发现了在帐篷外面的乔伊,就在此时,两人突然之间全身变成了黑色,像是传说中的干尸一样,张着大嘴,对着乔伊走了过来,嘴里还在说着:“就是她,抓住她!”。乔伊被吓醒了,坐在床头满头是汗。
03 真菌的可悲故事
起床之后的乔伊,感觉到全身无力,像经历过一场大病一样。她起身来到了电脑边上,开始在网络上查找当年发生在自己家乡的疫情。便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她想起现在在瑞士,并且在世界卫生组织工作的儿时玩伴,巴拉尼。
她打开了Facebook,发了信息给对方,等到下午上班的时候,巴拉尼回了她的信息。乔伊问起了当年的那场真菌引起的疫情,巴拉尼告诉她,自己也记得当时的情形,但是,却从来没有在官方的资料里找到过相关的记录。
这样的大事件,按理说,应该有记录才对,这件事看起来就显的特别的神秘了。乔伊让巴拉尼帮着自己想办法找一下,巴拉尼说,或许只有进到国家级的保密档案里才要以看到。
以色列的科技十分发达,黑客的方法,根本没办法侵入到电脑系统里,巴拉尼给了乔伊一个线索,那就是当年的亚洲医生,是一件日本学者,之后也是他每一个把这个成果的发现带回到日本的。
这个人现在美国,应该可以找到他。乔伊利用自己在新闻的关系,想方设法的找到了那个改名叫罗伯特.山田的学者。当乔伊去找到他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位已经老态龙钟的垂暮老者。
当说明来意之后,山田显的特别的惊讶,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当时疫情发生的区域里,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当地居民。
而现在,按乔伊的说法,自己的父母和自己,另外还有巴拉尼一家,都是幸存者,还有近二十位当地人,也都被疏散到了其它地方。这事情,令山田感觉到匪夷所思。乔伊把自己是被一批武装部队运出当地,之后送去了一个特别的安置区。
再之后,就有人向他们征询,有没有移民的计划和想法,并且提供世界各地的不同国家可以选择。乔伊的父母选择了美国,巴拉尼一家选择了瑞士。还有选了英国,澳大利亚和中国。
山田听着特别奇怪,他告诉乔伊,其实,当时自己并不是什么医生,而是从事这个超级真菌的研制的。当时,有一家美国公司,出资进行病毒和真菌的试验,他们自称是受世界几大药厂的委托组织试验。
由于不可能使用人类作试验,而很多国家也反对这样的实验室的存在,于是他们选择了还有主权争端的黎巴嫩、以色列和约旦边境死海边,他们的研究是租用了当时的一个化工厂秘密进行了。
而在一次有一个试验者突然发病时,才发现,就是山田负责的项目里的越级真菌引起的。他们再进一步的调查,才发现,整个的试验区域,都已经被感染,而这种真菌,是用普通的“耳念球菌”通过各种方法,使期发生进化,产生一定的耐药性。原先这种真菌中的一部分,天然的就会对某一种、两种抗生素免疫,便是经过山田他们不断试验,已经人为的迫使真菌进化,或者叫做“制造”出可以对三种、四种以上的抗生素产生免疫的真菌。
可怕的是,当第一例被感染的人发病时,他们并没有研究出相应的救治药物,这个人在50天后,死亡了。
后来,实验室进行了全面检查,才发现,整个实验室已经被这种真菌感染了,他们使用的水源、房间墙壁、每一支记录用的笔,还有很多的人身上,都有被真菌感染。正当他们计划要关停实验室的时候,周围工厂和村庄里的人,开始出现了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