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一直想着父亲。他找到父亲的同志们,向他们打听父亲当年参加革命斗争的情形。
在审讯的时候,给他吃了三天咸菜,却不给他水喝。还要打他。
他明白,主要的不是要他招供破坏行为,而是要他怀疑终身为之奋斗的事业的正确性。在审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落到土匪手里,只要能见到审讯科长,这些审讯他的土匪就会被抓起来。
他的信仰是不可动摇的,他对党是无限忠诚的。
涅乌莫里莫夫就要离开仓库的时候,忽然说刚在有一个人问阿巴尔丘克。最后知道是马加尔,是他的老同志,他的老师。
马加尔有一段时间在全俄肃反委员会工作。这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对同志什么都舍得,冬天可以脱下自己的大衣,可以把最后一块面包送给同志。又聪明又有学问。是地道的无产阶级出身,是刻赤渔民的儿子。
涅乌莫里莫夫向阿巴尔丘克要一张白纸,给谢苗·布琼尼写申请书,要求上前线去。可是布琼尼不会让政治犯去前线的。
晚上棚屋里一如往常。原近卫重骑兵团军官东古索夫老头子眨巴着眼睛,没完没了说着传奇故事。犯人们仔细听,挠着痒痒,带着赞赏的神气晃着脑袋。
涅乌莫里莫夫正在跟一个坦克手争论。坦克手进劳改营,是因为出于卑劣的动机,杀人行凶。他为了给大家解闷嘲笑骑兵,涅乌莫里莫夫气的脸发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