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看似波澜不惊,内心早已春色汹涌

作者

爱吾爱

有一种等待,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早已汹涌。关于春暖花开,关于奔流到海……

——题记

当我久久仰望那断臂残枝,仿佛听见它体内的汁液如黄河般川流不息,从遥远的地层下面,蜿蜒而上,向着顶端奔腾。

这一刻我不是站在树下,而是站在壶口瀑布前,看着河水义无反顾地跌入谷底,发出自由的咆哮声,一波接着一波,像无惧的勇往,奔向更远处。

我仿佛聆听到所有枝桠,正群情激昂,演绎着《黄河大合唱》,那跌宕起伏,那血脉喷张,早已忘了深冬的寒冷,它们的内心只涌动着一个梦想,那就是春天。

如果堤岸不够稳固,依着黄河的性子,一定会嘶吼着,将平静的大地撕开一道又一道口子。

就像树枝里的血脉,如果不是冬天的风拦着,它早已挤出千万枝芽,把自己打扮成春天的模样。

所有流动的生命,都有一种天性的无拘无束。

如果没有外力作用,它就敢疯狂到底。就像年轻的黄河,曾给大地和生命带来太多的苦难。就像树木,如果不是冬天的约束,它就会四季葱茏。

冬天的黄河,就像光秃秃的树枝,结冰,温顺,像一种臣服。只是我们都知道,那不过是表面上的宁静,心底里从未停止汹涌。

正是这样的倔强,才有了黄河的生生不息,才有了树木的勃勃生机。它们有着一样的秉性,越是冬天的恶劣,越是激起它们不服输的性格。就像几千年的中华文明,与黄河相伴相生,从未断流。

只要内心不放弃向前,便没有什么能够阻挡。黄河会选择改道,树木会选择弯曲,那不是懦弱,而是用改变换来生命的持久。

黄河,一生抱定奔流到海的梦想。残枝,一直相信不停地汲取就能坚持到春天。生命的震撼,不是抵达,而是孤勇地行走。

一棵冬天的树,就像一个勇士,风来,它就唱着“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雪来,它就唱着“青纱帐里,游击健儿逞英豪。”

它知道只要敢于呐喊,冬天早晚会退避三舍,被它杀出一条雪路。黄河会重新奔腾,树木会重新葱绿,生命会再一次以春天的名义绽放。

冬天的黄河,冬天的树,亦如沉默努力的人,看似波澜不惊,但是内心早已春色汹涌。终会有那么一刻,春满人间,惊艳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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