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告别


《漫长的告别》是雷蒙德·钱德勒最重要的一本小说,它是钱德勒风格的集大成者。叙说了一个酒鬼和一个侦探的故事,晦涩难懂,拖沓冗长。我在想,为什么不把小说写得更好看,更简单明了一些呢?作者明明有这个本事,我猜作者是故意的。我看了两次,都不能卒读,引以为憾。所以人家说这本书如何如何好,我究竟也不能表示赞同或者反对。

要我说,人生才是一场漫长的告别。

多年以来,都是母亲提醒我过生日,母亲过世后,有那么几年,总有一个远方的好友,每年在我生日这一天都给我发来问候,生日快乐!简单的几个字,心里总能泛起一种别样的温柔,她是我很多年前在外地工作时认识的一位女孩子。我在那个地方呆了两年,期间跟她一起过过一次我的生日,她记住了这个日期。以前的生日都是在家里过,或者不方便时就不过,假装忘记了。和她,那是第一次。


这几年,再也没有收到生日快乐的祝福,才忽然觉得,人生是一场漫长的告别。

只不过,有的是生离,有的是死别。

有一天,祖母离开了,再过几年,祖父也离开了。再后来,父母去世,原来的家忽然就没有了,老家也只剩下破败的房子,杂草丛生的院子,关不严的窗户和门板,房檐上瑟瑟的枯草,院子里的树长疯了,旁逸斜出,枝枝叉叉,再也没有人修剪。

多年前,看过一本书,忘记了作者,书名是《死是容易的》,内容也已经忘记。死确实是容易的,每个人都在向死而生,谁都不用着急,早晚如此。

多少鲜活的生命欣喜若狂的聚集人世,成为家人、亲戚、朋友,或者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然后,就是漫长的告别。人生就是一段旅途,有人有缘结伴而行,早晚还得各奔东西,因为每个人的起点和终点各不相同,只有一段你们同路而行。然后就是挥别,各奔前程。

这不能不引人思考,人生仅仅如此吗?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我们知道动物的繁衍生息,它们兢兢业业的就是生存、繁殖,它们从不想更多,既不看书,也不写作,它们对人类津津乐道的所谓艺术,毫无兴趣。作为灵长类的人们,具备了智慧之后,我们想的更多的是什么?除了动物的本能,生命更璀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贪婪的人类占有了大自然更多的资源,我们毁坏环境,虐杀动物,甚至不惜发动战争,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生命的欢乐和痛苦相辅相成,欢乐有多少,痛苦就有多少。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路,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人生的告别很漫长,我们总得做些什么,一路行来,我们不能只是等待。有的人选择享受,金钱美女,泼天富贵;有的人选择奉献,为国为民,两袖清风。更多的人是不能选择,只不过随波逐流,任意东西,身如飘萍。

我们告别亲人、朋友、同事,有的不再联系,有的是因为辞世。直到有一天,所有人都跟你告别,你所有的一切宣告谢幕,画上一个句号。人生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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