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那柔软的心
包裹在一只蜗牛的壳里
在这个虚浮的世界里缓慢前行
她不怕追逐不上这世界的步伐
既然选择蜗居在繁华城市的角落里
就该丢弃与这个世界同步的涟漪
她很难理解,人们是如何不假思索地度日
却可以把自己的糖果从窗户吊下去
送给一群可爱的孩子们
十五年闭门不出
她把自己的心牢牢地上锁
又一层一层地亲自解剖
在她那灵动的诗句里
二十五年的通信是一座桥梁
连通心底与心底最本质的含义
她更像是无数层薄纱笼罩的重山
无论掀开多少层
都有看不到尽头的茫然
“哪怕要直接盘问的及其微小的努力
也会使她缩进壳里;
我只有静静地坐着,观察
就像一个人在森林里捕猎一样”
对于这个世界
她始终是一个谜
一个沉默而又坦率的谜
正如“我们能够猜出的谜
我们很快就瞧不起
并非任何东西都陈旧得
长如昨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