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漂泊,难寻觅——《葬花吟》
“尊敬的旅客,订单xxx已出票,票号XXX,请提前至少2小时达到机场办理登机....."
刚付完款,手机就收到了短信。是的,又买了回家的机票。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在学校和家之间迁徙了,候鸟一般。记得去年就说过以后都不想回去了,那 是因为太悲伤,可现在还是回去,是因为有记挂。
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很厉害的人,可以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记得那时候跟母亲说:“好羡慕那些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人,能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长大后我也要像他们一样”。现在我也能经常飞来飞去 了,也可以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虽然没有成为很厉害的人),然而却全然没有当时想象的那种心情,因为远离家乡,倒是一种离乡背井的感觉。
真正远离家乡,应该从去外地上学的时候算起。弹指间,五六年。当年那个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对一切新事物充满激情的少年,如今早已被岁月洗涮的只剩沧桑。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漂泊感?
第一次离开家乡的时候,心里是高兴的。为自己独立成年而高兴,为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高兴,为变得和自己想要的模样越像而高兴(尽管后来发现是错觉)。
漂泊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只是自己没发觉。
只要离开了就回不去 了,这是离开之后好多年才发现的。
昔日的小伙伴早已各散天涯,一起抓过的知了也不知了踪影,养了17年的老猫也已去世好久,趴在我房间窗台上晒太阳的情景都已模糊,门前的小溪也不在有沾着晨露争相开放的小花,那个会一直陪着我晒一下午冬日暖阳的母亲也不知去了哪里,上帝跟我说,她去天堂了。嗯,我只能选择相信。
是的,现代的交通越来越发达了,一日千里早已实现,朝夕往返也稀松平常,但这种回不去是情感上的,正如余光中的《乡愁》所说,我在这头,故乡那头。缺少的是一张情感上的船票。
后来的每一次迁徙,都感受着来自那种来自异乡和故乡双重剥离。会在车站,地铁站,机场,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一阵恍惚,游离。
有句歌词说,到不了的都叫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于是,喜欢上了去江边,听流浪歌手唱许巍的《故乡》。
文/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