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风乡韵
暮春时节，应朋友之邀，驱车前往城东约五十公里处的一个小山村寻访“老屋”。这座“老屋”，被人们称为“进士屋”。
由于当地县志没有记载，一干人众没有人知道“进士屋”的历史渊源和具体方位，只好一路走一路打听。车子在不宽的土路上行驶，时而颠箥，时而被道路两边的荆棘“亲吻”。七弯八拐穿过一片竹林，一座灰墙灰瓦的古式建筑出现在我们眼前，同行们一阵欢呼。
远远望去，蔚蓝天空下的“宝福寨”山绿树簇拥，郁郁葱葱，山脚下座东面西的灰色“进士屋”在午间春日的照耀下格外明亮。随行中一位略懂风水的先生不禁感慨：此处风水真好啊！
大家远远下车慢慢前行。清风吹过，路边梯田泛起层层麦浪；历经风雨，一座石桥让“进士屋”连通外面的世界。桥下，溪水淙淙，清澈见底，不时有小鱼悠闲游过，此溪源自不远处“玉皇观”山脚下的两眼常流不断的“玉皇泉”，此泉滋润着“进士湾”的千余亩良田；桥边，矗立着一棵粗壮的“黑柳树”，伞盖如云，浓荫密布，不时发出簌簌的响声。站立桥上，清风徐来，轻拂面颊，凉爽怡人。
在老屋门前的禾场边上，左右两边有两棵一人合抱的柏树。随行有人说，这两棵树大概有两百年的树龄了；还有人说，北京天坛的一些柏树也不过这么粗。默默耸立的柏树见证着老屋兴衰、世事沧桑。
就在大家拍照议论之时，从旁边的房子里走出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该男子姓应（音），是这座房子的主人。在众人的要求下，他爽快答应让我们进屋参观。据主人介绍，原来这座房子一共有四层，八柱列架，还有阁楼。然而，十分可惜的是，目前只剩下“亭屋”了。从现存的三间亭屋结构来看，此屋清一色的青砖灰瓦，门柱、檩条、椽子全为上好杉木。院内光滑的条形青石、门柱上的龙凤雕饰……都映现着老屋主人曾经的辉煌。按当地人的说法，这样的房子当初只有“好家”的人才做得起。
现房子的主人由于没有读过什么书，当我们问起“进士屋”的来历、其祖上做过什么官、是什么朝代考中的进士等，他都一概不知。是真的不知晓，还是有“难言之隐”？让我们深感遗憾，同时也产生了好奇。
当地一位年纪稍大的村民讲，应姓的祖上的确出过一位进士，并且还得到过皇上的亲笔题匾赏赐。据说这块匾被上辈人捐给学校油漆后做了黑板，至于牌匾上面题的是什么字，村民们已经说不清楚了。但从主人阁楼上仅存的两块条形木板上依稀可辨的楷书大字可以看出，如果上面的字为其先人所书，说明其先人的书法功底非同寻常；若是他人所赠，也说明其先人的“圈子”里都不是“等闲之辈”。
据说这位应姓村民的祖上寒窗苦读数载才考中进士，被皇上封在皇城边上的一个衙门做“大官”（大家都说不清楚是什么官，可能是编纂之类的文官），但这位“官”听说皇帝的妃子有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之貌，便日思夜想欲睹芳容。当听说皇妃某日要到附近的寺庙进香还愿，他便打通关节，到寺庙扮作念经和尚。当皇妃衣带飘飘、香气阵阵、步履款款来进香时，这位官看得是如醉如痴，脸上露出满足而又淫邪的笑容。不料，这一幕被旁边的女官瞧得一清二楚。这还了得！小小和尚竟敢对皇妃如此不敬，且是应姓进士假扮。于是，皇帝下得一道密旨，将进士削官为民，永世不得再用。据说，这位睹芳容而“惊天一笑”的应姓进士被罢官后，自觉“无颜见江东父老”，终日郁郁寡欢，不久便客死他乡。
得知这个故事后，当地没有这位进士的文字记载、其后人对先人的身世“讳疾忌医”也就不难理解了。
最近，有人向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一位绅士请一位风水先生到墓地看风水，当行至自家墓园不远处时，发现墓园方向群岛乱飞。绅士便对风水先生说：“你回去吧，今天不看了。”风水先生不解并问为什么？绅士说：“你看墓园方向鸟被惊飞，说明墓园里有小孩在偷摘果实。如果我们贸然前去，必定惊吓孩子，孩子若受惊吓从树上掉下来，轻者被摔伤，重者可能会有生命之险。”听到这里，风水先生对绅士一抱拳说：“你们家的风水不必看了。”绅士亦不解，风水先生继续说：“像你们这样的家庭，在哪都会碰到好风水。因为，人品就是最好的风水。”
悠悠“玉皇观”泉水，沧桑“进士屋”老宅，巍巍“宝福寨”青山……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人们昭示：守住干净的心，就是守住了最好的风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