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的苹果收获后,卖掉一部分,其他用土法藏在屋里,通常的办法是,用那种洗衣盆大小的红色瓦盆盛半盆湿沙土,把苹果一个个埋进去,也有埋院子土里的。
长大后,我妈妈说,快冬天时候,我趴到瓦盆边,从土里一个接一个垉苹果吃,跟挖财宝一样,一次能吃两三个,也不管脏不脏。
关于西瓜的记忆也比较深。
姥爷家的地都是白土地,黄泛区那种比沙土细很多不怎么存水的土地,土路上天干时候一脚踩下去脚脖子深的浮土,能种花生西瓜但种不了棉花,在花生等油料作物没涨价、棉花没落前,灌溉条件走很差的年代,算不得好地,种不了棉花就换不了钱。
但有一样,种出来的西瓜好吃,又大又甜,甜中带沙,红瓤黄瓤都有,吃起来汁水淋漓,很是过瘾。
姥爷去世前那段时间,我随妈妈一起在姥爷家伺候姥爷,应该是没少吃西瓜,对一个两岁多长得极其瘦弱的孩子来说,一个西瓜都有我肚脐高,一菜刀下去,最多切开一半。
多年以后,上了大学的我不无遗憾的地对舅舅说,现在的西瓜越种越小,我小时候那西瓜都有我肚子高,拿现在比,怎么也能到我膝盖高!
一圈长辈笑我傻。
可能是记忆混乱,我一直认为我吃西瓜的记忆时候有五六岁时候留下的。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