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放假回家,我便像个孩子一样欢蹦乱跳的元气大增。去猫叔家成了我的一次小小仪式感,因为那不仅仅是对已故老外婆的怀念,更是对看上去就感情饱满的舅公舅母的一种喜爱。加上来到外地上学的原因,从每天基本都要去变成一年两次,甚至是一年一次,最长的时间居然是两年半一次,更是拉长了我思念的战线。像朱自清的《冬天》:从此故乡只有春夏再无秋冬。
关于猫叔,脑海里能够回忆起最久远的事,那时我还是个孩童,有一次不知是因为什么被猫叔欺负了,不知道有没有哭,按逻辑来说在被欺负的这件事情上很少很少,更是不会因为说被欺负了就哭哭啼啼。但是我领来了我爸,像是要讨债,很理直气壮的指着猫叔说:就是他欺负的我。然后他就被修理了一顿。
第二次是他上了高中了,每次能够见到他都成了不可多得的事情,印象中的他每次从高中回来,我都感觉他经历了一场外出修炼一样,去到神秘的高中,又从神秘的地方回来,以至于上高中的他好像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我更加可望而不可及。有一次从高中回来的他,问我要不要在手上画一个龙,小嘛,脑子里都是对各种神话有深深的憧憬感,很轻易的就答应了。也不知道当时的我怎么就是那样的果断了呢,回到外婆家就好像被活生生的骂了一顿,硬是用口水把我手上一整条活龙活现的龙给擦的一干二净。要换成现在再会有谁能够画上这样像的一条龙在我的身上,我肯定是像宝贝一样的,连澡可能都舍不得去洗。现在想想,怎么就那样轻易的答应了他呢?现在他要说还想画个什么动物在我手上,我的内心肯定是拒绝的,因为搞不准要出现多大的差错,给我鬼画符般,直线总是曲折的。当然,对他的信任好像是无二话说了,总有一些人,在生命里,就算不言不语像个哑巴,但是总能给你平静的内心带来巨大的涟漪。因为他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虽然我并不大了解他,但是感觉无论是在男人还是女人面前,他都是那种值得托付信赖的人。打他口中说出来的就是他说自己很有女人缘,以后不愁没有老婆讨。但是舅妈每次回家都催我说,你给你叔找个对象吧,你看哪哪哪不是有个姑娘和你是同学嘛。我都惊讶她是怎么认识的我的同学,又是怎么想到要去给叔介绍对象啊,他还用介绍,我心想?我真是又是想哭又是想笑,我还每次都要请教他是怎样如此有磁力呢……
记得他还是一个喜欢鸟的家伙,有一次我们几个人不知在哪抓了几只鸟,佩服他的耐心给鸟做了一个笼子,伺候的跟祖宗似的,每天又是喂吃又是喂喝的,搞得他的房间像是一个鸟巢,每次进去都乱腾腾一股鸟屎的味道。
最近的几段记忆是,你从外地打工回来,然后还煮的一手好面,不放辣椒不放配料,就有水面盐肉,也感觉味道可口。我们一块打桌球,你时不时的蹦出几句话,最近怎么样,还在上学吗,还要上几年?
这不,昨天的梦里又梦见这个家伙了。我一回到家变来到他家,躺在一条长长的椅子上,旁边是一个热烘烘的锅炉,一块烤着火谁叫我都不动,还是一脸享受的表情。每次待在他那,就算不说话,都能够额外的收获一种平静的力量。因为他就是那样一个人,无声无息的一个人,外表面上看起来不说话,很老实听话的那种,不善言谈的那种,更别说什么去找老婆。但是舅母真是看错了,他这些事情完全不用操心。追他的女人我觉得也不下一打,因为他在男人面前都是那种很够意思的人。
但是现在好像大家都长大了一样,都要各自为生一样为生活奔波,好像联系也很少,我们也从来没有去联系过。好像一开始也没有怎样有有过太多的交集。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开始被我叫哥的人,结果舅母硬是说按辈分来说我是要叫叔叔的,搞得我每次再要说出哥的那个字又要撤回去,变成小叔了,一下子感觉辈分就差了好多,一下子感觉到距离不是一般般的远。
猫叔,你可否看到?现在又是否还会玩像玩qq这样的人?又是不是还有空去转一转空间?你现在又在为什么而奔波?(噢,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你上高中的时候,舅公经常和我说,劝劝你哥让他好好学习,‘你看看林波,再看看你’,你们还经常因此而吵架,你好像真的每次都能够被他骂的上火,又要用最大的声音反击回去。现在想想,人生哪有对错啊,不同的人哪里就能够轻易的去比较谁对谁错,怎样一条路才算是有出息的路。只要你过得开心洒脱,哪里不是你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