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去的最多的是赵奶奶的家里。赵奶奶住在我家前排的胡同。
家属院每家院子里都有两块用红砖围起来的长方形菜地。赵奶奶家的菜园里种的是草莓。我第一次见到生长在地里的草莓。
去赵奶奶家时,赵爷爷正在院子的储物间里,收拾旧报纸、旧书本,准备卖掉。我在就要被卖掉的旧书本里,翻找出一本硬笔手写体的《名言警句》,和一本绿色塑料封皮的笔记本。笔记本是赵军叔军旅生活的读书笔记。剪成方块贴在里面的“豆腐块”,报道的是部队生活的内容。
路边的狗尾巴草
赵奶奶的小孙女出生。赵奶奶推着摇篮车到家属院门口。
路旁长满了高高矮矮的狗尾巴草。赵奶奶拔出几根拿在手里。一会儿工夫,一只绿色的“小兔子”活灵活现,出现在了赵奶奶的手里。赵奶奶手里拿着绿茸茸的“小兔子”,看着摇篮车里的小孙女,坐在大门外的水泥台子上。
没过多少天,小晨蕊会下地跑动了。在赵奶奶家门外,左转右转,躲避赵奶奶的“逮捕”,赵奶奶弯腰,张着胳膊。欢乐的笑声在胡同里升腾。
“吃”奶粉
婧冉妹妹是赵奶奶的外孙女,住在县城里面。每到寒暑假,宝华叔叔开着小车,把她送到赵奶奶的家里。
妹妹比我小一岁,皮肤黑黑的。头上梳着两个羊角辫儿,走起路来一颤一颤。来我家找姐姐玩儿。遇见王同哥哥,被他调侃一番。便气呼呼地,拉着姐姐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出胡同。
我有时跟着她们到赵奶奶的家里。赵奶奶家的玩具很多。有一个专盛玩具的纸箱。也有很多儿童书。玩了一会儿,转到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是存放礼品、零食的。柜子上面放着喂养小晨蕊的奶粉。我们从柜子上取下奶粉,用里面的铁勺挖出奶粉往嘴里填。
妈妈到赵奶奶家找我们。打开房门,看到我们,气得哭笑不得。
咸菜
一个周末,妈妈从赵奶奶那里得到一张腌制咸菜的秘方。
把新鲜买来的黄瓜、梅豆、辣椒,洗净、沥干。梅豆需经开水汆汤。用酱油、盐、白糖加入花椒、八角等香料熬煮成汤汁放凉,倒进盛装蔬菜,加进姜片、大蒜的瓷缸里密封。
静待半个月左右,我吃到了没有吃过的美味的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