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3):钻进小说里,想到的却是自己!

2022年6月17日,阅读28-46节(P81-125)

吉蒂跟着沃尔特来到了湄潭府,笼罩着浓重的死亡气息的城市。吉蒂也没有想到,她在这个远离繁华(她曾经的渴望)的偏僻之地,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和精神的家园。

“那里可没有什么轻松愉快的活儿。我担心你过不了几天就没有兴趣了。”吉蒂告诉沃尔特,她想去修道院帮忙,因为修道院瘟疫防治工作缺少人手。沃尔特对吉蒂说了如上的话。

“你真的这么鄙视我吗,沃尔特?”吉蒂问丈夫。

(她渴望丈夫的认可,而丈夫的语言显然对她有误解,也完全没有满足她的渴望。)

“不。”他迟疑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古怪,“我鄙视我自己。”

(曾经不顾一切去爱一个人,当爱不再,剩下的都是对自己的鄙视了吗?) 


一、情节简介及感悟。


他们坐着娇子,沿着一望无际的稻田之间的一条狭窄的堤道,日复一日地赶路。每天佛晓时动身,直到中午的酷热迫使他们到路边的小店里歇息,然后继续上路,赶在日落前到达一个小镇里过夜。

一路上,吉蒂无心看风景。只有抬轿人偶尔的话语声和他们有时唱出的一段粗狂的小曲儿,打破他们漫长旅途中的寂寥。

一路上吉蒂都在反思着她对查理的爱,以及沃尔特对她的爱。吉蒂领悟到,沃尔特帮助她擦亮眼睛,认识了查理的自私和懦弱的真面目,也知道自己错付了爱并因此遭受了巨大的痛苦。然而,可悲的是,只要查理给她一个示好的信号,她还是会不顾一切地投入查理的怀抱。尽管查理牺牲了她的利益,毫不顾忌以往的情意,尽管查理对她毫无怜悯之心,但是吉蒂仍然爱他。

正如,法国的谚语“他一直都是为她欢喜,为她愁。”沃尔特在过去两年以来,一直是宠她、爱她的,愿意为她做一切。甚至认为,吉蒂给他爱她的机会都要感激她。只是,现在,吉蒂已经不那么确信,沃尔特是否还爱她了。因为自己的背叛,因为沃尔特再不正眼相待,她甚至开始害怕沃尔特了。

陌生的城市的上空笼罩着死亡,死亡让其他一切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了。沃尔特每天忙碌着救治病人,休息时间极少。并且,沃尔特被他们视同救世主一样被尊重和爱戴。

起初,吉蒂并没有参与霍乱防治工作,关在屋子内,沉浸在痛苦中,沉浸在对查理的思念、悔恨中,沉浸在对沃尔特是否爱她的揣摩中,充满恐惧、空虚和绝望。

然后,当她与修道院的副专员韦丁顿、修道院女院长、圣约瑟修女等等交往,以及参观修道院的日常生活时,吉蒂思想在悄悄地改变。

圣约瑟修女目睹了伙伴们一个又一个地死于疾病、贫困和乡愁,可她依然能快快乐乐地生活。是什么赋予她如此纯真和快乐的心境?

这一切感人的经历中间,始终罩着一圈阴影,就像银色云朵周围的一圈黑边,它挥之不去又清晰可辨,令她感到不安。在圣约瑟修女愉快的笑容里,在院长优雅得体的礼节和举止中,吉蒂总觉得有一种疏离感压抑着她。她觉得她不只是被关在这个既小又寒酸的修道院的门外,而且是被拒在一个她日夜渴望的神秘的精神花园之外了。

于是出现了本文开头吉蒂与丈夫沃尔特的对话。

吉蒂顿悟以后,他们的生活会有转机吗?还是如何?敬请期待后续……


二、 扩展感悟。


谎言是相对的。我相信,查理与吉蒂偷偷约会的时候,查理怀抱着吉蒂深情地说:“我爱你”,这句话是包含爱的,至少不能说全部是谎言。但是,事情一但对比,再用心咀嚼一番,那么滋味就变了。“谎言”与“真心话”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结论,它是动态的、发展的、变化的,犹如硬币的两面,也是祸福相依的邻居。

看的是小说中杜撰人物的故事,然而,我设身处地钻进小说的情景中去思考的时候,满脑子想到的却是自己的人生经历。

“恨查理,瞧不起他。但是一想到这辈子要是再也见不到查理,她可还怎么活。要是沃尔特带她来湄潭府是为了惩罚她,那他就失算了。如今她心如死灰,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她是一刻也活不下去了。然而倘若在二十七岁的芳龄就香销玉殒,似乎也太残酷了。”我闭着眼睛,把自己放在了吉蒂的位置上,我真的也会如此想。惊叹于毛敏对人性的敏锐觉察。

一个内心充满炽热的爱和渴望的人,需要给自己这份激情四射的情感找一个停泊的地方。或者是人,或者是自己兴趣爱好,总是,一定要找到一个妥善的地方安放好。热爱生活充满激情,不管激情是否安放到正确的地方,总是比死气沉沉毫无生机要好得多。

阅读《面纱》的第一天和第二天,我对吉蒂内心充满鄙夷不屑,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对她的态度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起初的肤浅和愚昧,不是她的错,她就是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而结婚以后,她遇到的一切,她的思考、她的转变才是她真正的宝贵人生的开始。

每个人都带着面纱,而吉蒂却看不明白面纱下面的一切,并且即使后来看明白面纱下面的不堪,接受起来,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细细品味作者对吉蒂的大篇幅的心理活动描写,对自己也是一次自我思考和反思的过程。

莫怕,人性有丑有善,都如此。敢于面对自己内心的丑,才能做出不丑的事情来。就怕,不承认自己的丑,做出的事情很丑陋,那就……


三、摘抄句子。

1、就在西江的另一边,偌大的城市处于恐惧中;残酷的、突如其来的死神正在它弯弯曲曲的街巷里肆虐。

2、在这座已故传教士留下的房子里,虽然离那座瘟疫肆虐的城市仅一水之隔,但是他们似乎与整个世界完全隔绝。坐在这里的仅仅是三个孤独且彼此陌生的人。

2、“魅力,自始至终一成不变的魅力会使人厌烦,我个人认为。当你跟一个并非殷勤而是严肃的人交往时,就会感到相当舒坦。据我了解,在这个世界上查理不会向任何人付出什么东西,除了他自己。” 韦丁顿告诉吉蒂,“他也会闹出些风流韵事,但是都不当真。他一直行事小心,从不惹火上身,给自己找麻烦。可以肯定他不是一个耽于情爱的人,只是他爱慕虚荣,希望被女人崇拜罢了。”

3、她知道查理愚蠢、虚荣、爱听奉承,她清晰地记得他对他的丰功伟绩夸夸其谈时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样。他总是为一些雕虫小技而自鸣得意。她应该恨他,而不是梦见他,然而,她就是禁不住梦见了他紧紧地抱着她,热烈似火地亲吻她的嘴唇。这对她来说是多么悲惨的境遇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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