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firefish，【猫鼠工作室】常驻写手，圈内大手，经常被模仿。
绘图：洛殇，【猫鼠工作室】外联画手
八
公孙策给梅裘止住了血，长长出了口气。
“看来胖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原来梅裘姑娘又高又胖，那一刀虽然伤口骇人，却并未伤及要害。加上个头大，身体里的血也多，所以虽然出了大量的血，但是还没有到危及生命的程度。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在边上抽了抽嘴角：胖成梅姑娘这样也是需要天赋异禀的，吧……
公孙策抬头看展昭还在，刚想叫他去找冰，却一眼看到赵从郁的那只胳膊。
他有些吃惊地看了白玉堂一眼：“这玄冰真气真的这么厉害？那展护卫你练的纯阳的内力，是不是可以冬天当炭炉使啊？”
展昭和白玉堂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
“你们当我开玩笑啊？展护卫，认真的，给我把这金针消消毒。”
展昭拿过来，认真地一使内力，金针瞬间红了一红，化成一片黑色的粉末。春风一吹，散了……
公孙策指着展昭鼻子骂他没用：“给开封府丢死了人了！”
展昭看天，白玉堂侧过脸去偷笑。
公孙策叫两人找间附近的房舍，将赵从郁抬进屋里好做医治。
“这断了的手真的能接回去？”白玉堂还是万分难以置信。
公孙策点点头。让展昭进屋给他帮忙。
出去找大夫的张龙赵虎恰巧找来了一个郎中，白玉堂便帮着去照顾外面的伤员。
又过了一会儿，之前那个开封府的差役，随着一顶红昵小轿奔了过来，后面还有两个提着药箱的小童跟着。来的应该是太医院的御医。
看年纪也近半百了，下来就问小王孙的下落。
张龙赵虎看白玉堂。白玉堂一皱眉：“这儿这么多，都是伤员。不一样吗？”
那御医有心说他是来给皇族治病的，其他人不管。但是看到白玉堂的神色，话到嘴边，生生给咽了回去。虽然只是淡淡一眼，但却令他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恐惧。
他四处看了看，白玉堂伸手指了一个躺在地上、穿着布衣的江湖人：“他伤得重，请大人快帮他看一看吧。”语调毫无起伏，话语却又很是恭敬，颇让人感到捉摸不透。
若按字面上理解，那是请人办事。本来嘛，没有押着大夫给别人看病的道理，除非根本不关心伤者的死活。只是那语调却极冰冷，带着一种张口说个不字，就会被一刀砍了的意味。
御医还真就去给人看病了。虽然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却也不敢丝毫怠慢。
天色从晌午渐渐转向黄昏，赵德芳本来在大相国寺和住持下棋参禅，听到消息，也赶过来看。
赵从郁的父亲赵惟宪被封在江南路，不在京城来不了，赵德芳这个当爷爷的自是越发疼爱孙儿。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一干人才治疗停当。全部都送了开封府，等候包拯审判事故原委。赵德芳的侍卫去弄了点吃食。不过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那御医要去看赵从郁的情况，正巧展昭端着一盆血水，从屋里出来。
手术做完了。赵从郁还没醒。
“等麻药退了就会醒过来的。”公孙策看到白玉堂探头来看，解释了一句。正巧看到那御医，“哦，王大人。托福托福，小王爷过一会儿就该醒了。”
出门又看到了八王爷。众人听说手术顺利，都心中庆幸，这才在院子里吃了点东西。
等赵从郁醒过来，被接上去的断手，果然能动，不只是胳臂，连手指都能动弹！虽然麻药还没褪尽，知觉仍有障碍，但是已经令众人大感意外。赵德芳贵为太祖嫡子，都连连对公孙策道谢。
展昭对白玉堂眨眨眼睛：公孙先生厉害吧！
白玉堂还是难以相信，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掐了一下赵从郁的手指。
他这一下还了得？就是麻药没褪尽，赵从郁还是“哇”地一声叫了起来：“什么东西咬我？！”
白玉堂收手快，旁人都没有看见。只是白玉堂心中对公孙策的医术感到惊异。佩服劲儿尚未过去，脚上一痛，却是被展昭踩的。白玉堂收脚，假作什么都不知道。
包拯听说赵从郁醒了，也过来祝贺。
借屋子给公孙策的主人顿时觉得家中简直就是，蓬荜生辉！
一切事定，赵从郁回了八王府，包拯也说第二天再去南清宫问他事情的经过。各自散了。
路上白玉堂走在公孙策身边：“公孙先生，之前白玉堂多有得罪，给先生赔罪。”
白玉堂指的应该是说怕砍了公孙策的话。公孙策一摆手：“白少侠快人快语，何罪之有。”
“这手断了之后，只要冰冻着，都能给接回去吗？”
公孙策猜白玉堂大概有朋友断了手。也不怪白玉堂今儿晚上安静礼貌，和传言全不相符了。但是，公孙策不得不摇摇头：“若是冰冻着，三天之内或有可能。过了的话，就断不行了。”
果然，就看到白玉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是这样。玉堂冒昧了。”
展昭走得离他们也近，就问：“白兄有朋友遭了不幸？”
白玉堂看看展昭。“说起来，这个朋友展兄说不定也认识。”
“哦？”
“关西蛇帮的帮主，沈三浪。”
展昭一听就是一怔：“他的手怎么断的，何人干的？”
白玉堂看看展昭，凑到他耳边道：“钱暖的事，最初是他发现的。我怀疑今天那几个闹事的，说不定也跟蛇帮有关。”
说完，到了岔路口。开封府往北，素华堂往东。白玉堂就要告辞。
展昭刚被他把胃口吊起来。“白兄我跟你去客栈，咱们喝两杯。”
白玉堂答应了一声，展昭告过包拯公孙策，就走了。
张龙捅了捅赵虎。“那个白玉堂什么来头啊。小展遇到他之后怎么变得那么不靠谱？”
赵虎心说我的打哪儿知道去：“听展大人和公孙先生的意思，好像在江湖上有点名气。我没听说过。”
“我看你这半部论语还差点。回去还得念。”
“嘿！你能念一部论语吗？你念来给我听听。”
两人说着说着就杠上了。
包拯在前面咳嗽了一声。放养这种制度，看来也要因人而异，开封府的这几个武官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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