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午餐,很简单,混着黑米和白米的一碗米饭,西红柿混着白萝卜一起炒,认真说来是煮,因为我只放了几滴油在锅底。然后将米饭和白萝卜煮西红柿端上阳光照着的窗台,我开始吃饭。
那会儿,海特的邓老师发微信语音请我帮忙上一节课,是一个小六的学生。我本想拒绝,不过想着邓老师人还不错,我也闲着,所以还是干脆地答应了邓老师安排在后天下午的课。
吃完饭,我将装满热水的保温杯和门钥匙塞进包里,戴上口罩出了门,这冬日的温暖阳光可不能辜负了,阳光是最好的药物,而且还是免费的,哈哈。
以前,我出外游荡最喜欢的是逛人头拥挤的芦淞服装城,不过如今我已对逛街没什么兴趣了,因为那并不能令我放松,给我的心情带来正面的加分。
有时想啊,生活在这个城市,我也真是挺失败的,十年了,整个一孤家寡人哪。我觉得吧,人有一种幸福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守在你身边,任由你释放内心的痛苦与委屈而不会用说教或劝阻的方式来打压你本已脆弱的心。人很多时候其实只需要一个静静聆听的人,那种聆听远胜过一剂良药。
可悲呀,可叹呢,遇到这样的人可是极奢侈的,至少于我。幸好呀,未能获良朋,我还可以自由地行走在湘江河边,那里没有任何门槛与禁锢,我可以随意地来回,面对湘江水,我可以狂野地奔跑,可以放肆地哭泣,可以任性地做个孩子。
是的,我真的是够放肆了,就在这个冬日的阳光明媚中,我居然像个街头流浪汉般躺倒在河边的褐色长条椅上,我双腿上翘,头枕在我脱下的外套上,我用口罩盖住了从额头往下的大半边脸,只留了嘴巴和鼻孔出气。
然后,20℃气温下的阳光将它带着火辣的温暖撒遍了我的全身,带我进入了短暂香甜的睡梦。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的脸上竟然微微地出汗了,我利落地坐了起来,大致地瞟了一眼四周围长条椅上在阳光下酣睡的男女老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拎起包沿河岸慢行,河面驶过轰隆隆作响的大型沙船,河边密集着钓鱼的老少爷们,再往上点沿江风光带安置着多种健身器材的地儿人气旺盛,笑语不断。
我不爱好那种相关着健身器材的运动,但我巨爱吼歌,所以前面老头儿的街头KTV吸引了我的脚步。
我点唱了郑智化的《水手》,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站在阳光下,面对一江水,我自顾自地唱着,感觉唱得不好听,但也不是特别难听,但我是高兴的。
是的,我高兴就好,我高兴最重要,人生可不就是那样的吗?自己高兴就好。我高兴在河边漫步,我高兴在露天的长条椅上小睡一会,我高兴拥抱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