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连续输出是十几万字后的今天,我感觉很疲惫。拿着笔,看着桌上的白纸,呆呆的写不出一个字。
虽然生平认识许多字,自认为跟他们都成了好朋友,而如今真的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全都视而不见,见死不救。
有一种脑袋瓜里的瓤被掏的空空的感觉,想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瞬间,而出手总是太慢。
窗外的阳光慢慢的在家里铺开,照在我的脸上、头上,照的头暖暖的。照理说,温度慢慢升高,是有利于大脑的反应速度的,身体里的各种酶、内分泌素活性也达到最好。
但我依然写不出任何的字。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提倡在简书上一日一更。那时,我有无穷大的动力,我相信只要努力的去写,总有雨过天晴的一天的。
从第一刻开始,坚持到现在,60多篇文章,13万多字,看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满以为,写了这么多的字后,写作起来就会更加得心应手,写起来也是简单的顺手拈来。每天一千字,每天两千字,听起来都是几段话的事。
但实际上,写作这个事,不是越写越简单,我反而觉得越写越复杂。写完了这一篇,我就被下一篇的内容难住。
第一次感觉到枯竭,我都不敢说文思枯竭,因为我还没有多少文思。持续的输出,已经把我身上残存的一点谈资卖完,面对空空如也的库存,我惭愧的低下头,心想,就承认自己的失败吧。
然而,这种人生那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逆袭,我要主宰自己的一切,我要努力,我要坚持。
一切的素材都来自于生活,生活是创作不断源泉。我要走出去,我要去寻找我的故事,我要去搜索我的记忆,我要去感受风和日丽天气,我要去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我骑上车,我想象着自己第一次来到这熟悉的地方。我是一个来自远方的不知名的小地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背着自己的寂寞行囊,踏上远去的路。家在身后逐渐模糊,是泪水打湿了我的双眼,还是那厚重的毒霾遮挡了一切。
眼前的景象陌生起来,从没有见过的红色的树,站在树上唱歌的小鸟,它来自哪里?是不是去过我那可爱的故乡?我真想自己会真的说鸟语,那就可以和它攀谈起来。说不定,它飞的够高,看的够远,它真的能告诉我,家乡的样子。
我继续向前骑行,冷风吹在我手上,我感到刺骨的痛。上一次这样刺骨的痛,是在早春的地里,跟着几个好朋友去捉鱼。在那深不到半尺的水渠沟里,我们伸手到处瞎摸。虽然暖阳射在身上,水依旧刺骨。我早想上岸,我受不了那刺骨的冷,但朋友们都还在兴高采烈,我哪能败了兴致。
人哪能完全自由,除非我不想要朋友,只要我的世界,只要我自己。那不现实。我喜欢安静,但并不喜欢孤独。朋友就是在你孤独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给你慰籍。
我继续逆风慢骑,看到三个人。
应该是一个三口之家的老年版。父母的样子已经接近70,儿子也已三十好几。那位母亲走路的样子不正常,她的双脚不能像正常人那样一前一后的交互,走路的姿势有点像企鹅,想把后面的腿前移,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她穿着一双白球鞋,身上却是深灰色的夹袄,让她的脚成了路人观看的焦点。
她的丈夫用双手扶着她的一只手,陪着她在路上慢慢的挪动。她的儿子,那个三十好几的男人,双手揣进裤兜,站在前面,转头看着他的父母,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耐烦。
他对他的母亲喊着:抬脚,抬脚,你这都不会了吗……左脚……不是右脚……
那位母亲抬头看儿子,嘴不自觉的吸着,脸颊就像一个没有气的篮球,她还不听的伸出舌头,就像夏天怕热的犬。
她的儿子说:我跟你说话的时候,嘴不要动。他已经生气了。
但那位母亲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她的嘴一直在动,就是脚步动不起来。他的老伴,只是安静的看着他,没有一点表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在为她加油,还是在为他们的儿子生气。总之,没有表情。
不管他们有没有任何表情,还有多少话语,我想,他们应该就会出现在我的小说里了,我或许会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结局,或许更是一个发人深省的世问。
我没有继续往前骑行,转头回家,我已经找到了要写的东西。
原来,那些故事,一直就在我们身边。
无戒训练营第13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