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岁,这阶段是我重大转变期,精神极度匮乏,也有极大愿望去转变、解脱、战胜、臣服。25工作后,我面临的一个大问题,健康。可能是研究生阶段压力的积累,在这个阶段集中爆发。代谢类的疾病跟情志有极大的关系,情绪低落、嫉妒、恐惧、焦虑、埋怨所有不良情绪轮番侵袭,以至疾病加重,而疾病本身也会导致情绪抑郁,不知道师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两股力量向麻花绳一样把我拉向深渊,我害怕,害怕刚刚起步的美好生活被抹上慢性疾病的灰暗一笔,害怕它对我以后生活造成的一系列麻烦。那段时间真的无助、孤独,我开始患得患失,身体稍有不适或异常,就疑心自己得了什么大病,跑医院,各种检查。我不接受自己的不完美。身体的不舒服也非常折磨我,确诊后我有一年多时间都非常愤怒,为什么是我?觉得全世界都欠我的,对什么都没热情没耐心,庆幸的是即使那样灰暗,我没有一点轻生的念头,心底里我仍然是乐观的,我会好,触底反弹。我发现我是个压到极致反倒能大爆发的人。在健康逐渐恢复后,我迎来了人生的重大转折,结婚,走入婚姻生活。那时一个新的阶段,我满怀期待。刚开心几个月,就发现我的甲状腺停药后又不正常了,来势凶猛,复发后的那个月,药物还不能马上压制住身体激素分泌的异常,有一个星期靠安眠药都不能入睡。我抱怨、郁闷,为什么会这样。从那时开始向内在探索,找原因找方法。接触到哲学,先是因中医中药接触到台湾JT叔叔讲的庄子,觉得很有感触,然后慢慢接触到克里希那穆提,他的很多著作都买来看,零极限,幸福创造力这样的身心灵书籍,以及徐文兵梁冬对谈黄帝内经,南怀瑾选集全套(这个还没有看完)等等还有很多。有一段时间沉浸在里面,逃离现实生活,但也许是那个阶段的需要,需要回归内在去学习去感受去见证去发现。发现身体给我的提示,疾病并不只是痛苦,它告诉我对它的忽视,对自己内在需求的忽视。我丢失自己太久了,以至于麻木。那次生病让我彻底转醒开始自救。尽管这个过程很漫长,起初的三年进展缓慢,但慢慢的我发现它在加速,越来越快。
工作给我的启示和影响不大,有烦恼基本是自我设限,面子功利心在作祟。亲密关系成了我一个新的挑战,刚步入婚姻,有很多的浪漫幻想很多期待很多担忧以及不确定,两个人都在近距离的磨合和了解中不断调试寻找合适的位置,内心的观念、外界的诱惑都在不断试炼着双方对婚姻的责任感和忠实度。在亲密关系中有依赖有要求必会有反抗有争吵,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并没有确切的标准,唯有两个人的共识是方向是标准。开始时我也在不停比较,去对比他人的家庭生活模式,去和集体意识靠拢,然后发现诸多不如意,继而争吵,想改造对方,然后引来更多争吵。心理方面的书籍给了我新的启示和帮助,比如《亲密关系》,其他的记不住名字了,基本讲的道理差不多。在关系中如果存在依赖就不可能有真爱,我有依赖吗?绝对的。自立,心理独立、自我完整是我要做的功课,开始并不容易,很容易陷入三种角色的轮换中,特容易讨好然后不满委屈,但只要有意识就好,就有实际转变的动力。
转变就会带来偏颇,人总是会从一个极端先大幅度的拽到另一个极端以体验转变,然后在慢慢的回归中正,这是个正常的过程。在我自修的过程中,我离群索居,更孤僻更多条条框框。静坐观察念头都做的烦恼重重,为了有清空念头的效果而用力过度,导致静坐不是享受而是遭罪。挫败感接踵而来。当我把自修当成出口,这救命稻草就成了生活重心,这件事上的挫败让我极其难受,就好像要彻底毁灭你的一切希望。每到这种时候,我就彻底放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看生活还能跌到怎么的谷底,随顺,而后重生。现在我越来越多的去感受随顺,学会放手,放下控制,让生活的洪流自由流淌,让情感流经身体,尽量不要抓取。很多烦恼都在于控制导致的阻滞,对我尤为明显。即使仍做不好,但坚持朝着这个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