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所有童话,都是写给大人看的

《世界上所有童话都是写给大人看的》是陈谌首部短篇小说。

第一次知道陈谌这个大男孩的名字是在韩寒监制的【一个】APP上看到他的po文,那篇小说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做《冰箱里的企鹅》。

犹记得当时是入秋的深夜,我侧卧在床上,身上披盖薄薄的一层被子,念到文中的“我”在冰箱遇到了一只俏皮、机灵、处事有点自来熟的企鹅,一股暖意从心中涌起。动物和人类相爱,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却是作家们孜孜不倦耕笔多时的话题。又或许只因为“动物们变成爱人,爱人最后沦落为亲人们”,这样磅礴而细腻的感情,不近人身的爱恋总是让处在现实中恼于乏味的我们得到慰藉,于是也想象着可以旁一技之身而为爱奋不顾身。

“我”开始应许企鹅的要求,每天下班买两条鱼回来,放进冰箱给企鹅。过了些日子,我开始买很多东西将冰箱填满,我也戒掉了每晚睡前检查一遍冰箱的习惯。傍晚回家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多买几条鱼,两条给企鹅,剩下的我会自己试着做菜吃。有一天,我邀请了企鹅和我一起品尝我做的红烧鱼,她一开始不情不愿,很难以想象鱼也是可以这样料理的。可刚吃上一口后,企鹅就爱上了这味道。从那时起,我的晚餐不再是一个人吃。夜晚睡觉的时候我盖着厚厚的被子,把室内空调的温度调到最低,这样企鹅就不会热坏了,她又可以不用住在冰箱,可以陪我一起入眠。

遇到企鹅之后,“我”好似爱上了她。家不再是因为有了冰箱、空调才算是家,而是家里有等候,即使她是一只企鹅。虽然这是一个童话故事,但依旧没发突破人和动物相爱的界限,企鹅终究在多日之后离开了我,因为她知道,我们彼此仅仅只能是过客,虽然曾经动过心动过情。

企鹅走后,“我”好寂寞。夜里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可却感觉到比开着空调最低温度还要冷。我买了一堆东西填满整个冰箱,每一次打开冰箱,我好怕你会再出现,又好怕你永远不会再出现。

合上书,故事的情节还历历在目。我躺在床上第一次感到巨冷无比,脑海里不断盘旋着一些遥远而模糊的影子。在这个带有一丝冷酷意味的童话故事里,我想起了我也曾是文中的“我”,也曾遇到一只企鹅。我和他的相逢就像文中“我”和企鹅相遇一样,无端端毫无征兆,原本冷冷清清的生活因为他的出现,平添了许多色彩,也抹上多少悲伤,笑出声的日子和流出眼泪的晴天,都是你。然后我们的故事也结束的平淡出奇,在某个白天未尽黑夜未来的日子里,我们转身瞬间成了陌生人。眼泪静静的从眼眶中涌出来,顺着脸颊滑落,这一次我没哭出声。而从那以后的日子里,我很想念你,想像你能出现,又十分害怕你会出现。就像文中的“我”将整个冰箱塞满,怕你突然有一天跑回来,又怕你是真的再也不回来。

后来,在另一篇文章里,看到陈谌说自己写《冰箱里的企鹅》,其实写的就是前女友。在看到这个答案的很久以前,我一直在揣测作者写这样一个童话故事的用意,直到谜底揭晓时和我心中所想分毫无差的对应上,我有一种时光在身上漫朔的怅然感。原来我们都不善言语,害怕袒露心胸,想说的说不出口,想表达的怕被人看穿,所以往往就将文字裹上童话的糖衣,你可能恰好读懂其中的故事,如果读不懂也当作看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在这本书的后记里,陈谌写到:毕竟孩子的纯真需要被保护,而对于早已不再纯真的成人而言,则更需要被提醒。

但对于读者我而言,这本书给我的最大感触是,某些故事借童话的样式让我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而某些故事用童话的口吻说教,将尖锐变成柔和,在我心上敲上轻柔而深刻的一击。

我想起了卫兰演唱林夕填词的一首歌曲:愿这世界如童话,抱着想象实现它,就凭摘星的手臂,为地球每夜放烟花。就算世界无童话,放下包袱完成它,就来学攀山者有心不会怕。

虽然大人们不再享有童话的权利,但是别忘了,有一种童话叫做“成人童话”。


这是我的【月度阅读计划】的04篇书评

《世界上所有童话都是写给大人看的》//世界上所有童话,都是写给大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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