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草公司的衰落告诉我们大技术公司的未来(翻译)

1994年4月14日,美国七大烟草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们肩并肩坐在一起,面对国会小组委员会关于其产品健康影响的听证会。俄勒冈州民主党众议员罗恩·怀登要求他们逐一回答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认为尼古丁不会上瘾吗?这七个人都发誓说他们不相信尼古丁会上瘾(视频)。高管们承认他们控制了产品中的尼古丁含量,但表示这是为了改善他们的口味,而不是让用户上瘾。

听证会标志着该行业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到目前为止,由于与共和党的亲密关系,大烟草公司在联邦层面上似乎在政治上是不可触及的。但随着该行业继续否认显而易见的事实,公众舆论逐渐转而反对它:它的产品是致命的,它知道它们是致命的,而且无论如何它都在向年轻人推销它们。

1994年听证会后,高管们的声明变得臭名昭著,他们被称为“七个小矮人。”接下来是一连串的诉讼,到1998年,共和党人放弃了烟草行业,将其作为一项政治责任,为那年晚些时候改变行业的烟草主和解协议奠定了基础。

所有这些与2020年的科技产业有什么关系?嗯……

模式

贝佐斯先生、库克先生、皮查先生和扎克伯格先生去了华盛顿。

周三,四大互联网平台的首席执行官在美国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反垄断小组委员会作证。每家公司都通过思科的WebEx视频会议服务打电话,尽管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的视频会议服务。(有趣的事实:古老的WebEx是视频会议的最佳选择。(

虽然对于普通观众来说可能不太清楚,但这不是一次性事件;这是数字平台和市场力量小组委员会一系列听证会中的第六次,部分调查预计将在今年晚些时候向国会提交一份两党报告。因此,你可以自动否定任何将听证会视为国会反垄断调查的最终结果的观点。正如亚马逊评论家史黛西·米切尔在听证会前与我的问答中指出的那样,这里有一个比听证会本身更大的漫长游戏。

当该小组委员会公布了在调查过程中获得的大量文件时,这一点变得更加明显,这些文件包括每个公司的内部电子邮件和聊天记录。CNBC的史蒂夫·科瓦奇写道:“这些文件比首席执行官们在听证会上说的任何话都更好地证明了对这四家科技巨头的反垄断指控。”

尽管如此,可以理解的是,周三长达六个小时的马拉松赛抢走了聚光灯,因为它吸引了世界历史上四家最强大公司的高管。听证会是周四美国主要报纸的头条新闻,不可避免地与25年前的大烟草听证会相提并论。

我们可以从两者的相似之处中学习。用“大科技”这个标签来描述最大的互联网公司,明显是在呼应“大烟草”,意在唤起同样的阴暗力量感,这是一种社会力量,其影响力远远超出了与顾客的直接关系。邀请所有四家参与调查的大公司的高管肯定会引起七个小矮人的回电。和大烟草公司一样,人们感觉大科技公司在幕后耍阴谋诡计,掩盖其营销主张。

但是,当涉及到这将把我们引向何方时,差异至少和相似之处一样有启发性。尽管智能手机和社交媒体在成瘾品质和健康效应方面被比作烟草——就科技而言,主要是精神健康——但这并不是针对它们的反垄断论点的核心。尽管大烟草公司因生产对其客户致命的产品而受到抨击,但在当前的大科技调查中,所谓的危害主要是针对竞争对手的企业,以及更模糊的概念,如公平竞争和开放市场。(我在周三写了一篇简短的文章,谈到了真正的利害关系。)这并不一定会让它们变得不那么紧急。但这让主流媒体和公众更难集中注意力,更不用说被激怒了。

与烟草高管不同,他们的公司或多或少是可以互换的。周三作证的科技高管代表的公司,其核心平台专注于四个不同领域:在线零售、移动应用、互联网搜索和社交媒体。有一条共同的主线——它们对利润丰厚的次级经济体的控制是无数小公司所依赖的——但每一条都提出了必须单独理解的独特竞争问题。这就是为什么在周三的听证会上不会有像1994年烟草听证会那样的单一“抓住”时刻;没有一个标志性的片段能一下子将他们全部起诉。

它确实提供了戏剧性的时刻。他们是一个起诉代理人和一个口吃的首席执行官之间的单挑,比如当共和党众议员帕米拉·贾亚帕尔(Pamila Jayapal)就扎克伯格是否在2012年胁迫Instagram出售一事盘问扎克伯格(视频),或者当民主党众议员玛丽·盖伊·斯坎伦(Mary Gay)就亚马逊2010年涉嫌对Diapers.com使用掠夺性定价向贝佐斯(视频)施压。在多个场合,当涉及到他们历史上一些最大的商业行动时,首席执行官们都被突然出现的选择性失忆症所震惊。但是,通过视频会议,看着他们分别掩饰,以应对不同的攻击线,并不等同于看着烟草高管肩并肩地扭动身体,怀登用一个简单的问题将他们压住。

当然,围绕科技平台的反垄断问题不会完全由媒体和公众决定。该小组委员会的调查由德瑞主席大卫·西奇林(David Cicilline)主持,反过来,他又得到了对反垄断法有着深刻了解和强有力的改革议程的工作人员的建议,正如《纽约时报》2019年12月对西奇林的简介所解释的那样。(另见这位法学教授莉娜·汗的简介,她正在幕后帮助领导调查。)其他几位民主党委员会成员,包括贾亚帕尔——她在5月份获得了《泰晤士报》越来越直言不讳的亚马逊批评家的个人资料——似乎完全同意。

但是大烟草公司的传奇提醒我们,要有效地接管一个强大的行业,可能需要不止一个政党的十字军骨干。在烟草公司的案例中,最终是双方,加上愤怒的公众。这也花了很长时间。尽管1994年的听证会被正确地记为一个转折点,但直到1996年,当时的总统比尔·克林顿才做出了将尼古丁作为一种药物加以管制的重要决定。直到1998年,纽特·金里奇在国会中的共和党多数派最终背叛了其在烟草业的长期盟友,烟草业领袖们才意识到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和解,这一点在当年的《华盛顿邮报》系列报道中有详细描述。金里奇这样做不是出于信念,而是出于担心共和党人会因为继续支持一个当时已经变得非常不受欢迎的行业而受到民主党人的政治惩罚。

虽然不能保证21世纪20年代的大科技公司和20世纪90年代的大烟草公司会有同样的政治动态,但我们可以从中得出一些教训。一是民主党和共和党必须找到一些共同点,如果不是在意识形态上,至少是在政治权宜之计上。现在,两党的成员都在追求大技术公司,但原因非常不同。小组委员会中的民主党人主要关心的是他们如何运用市场力量,但除了一两个例外,共和党人关注的是他们认为的公司在执行内容规则时的反保守偏见。一个是典型的反垄断问题,另一个只是略微相关。两党似乎都不担心未能对抗大科技公司会让他们在选举中付出代价,部分原因是公众对该行业的失望还没有大烟草公司那么大。

另一个原因是,我们不应该期望很快就会发生大的分手。随着政治斗争的展开、证据的积累以及公众对核心问题的更多了解,可能会有许多中间步骤。同样,如果它不会很快发生,也不意味着它最终不会发生。

暗流

不为人知的趋势、故事和随机的趣闻值得你花时间。

反垄断小组委员会发布的文件引人入胜,不仅从反垄断的角度看,而且对商业战略的学生和任何想更好地了解最大的科技公司如何运作和决策的人来说都是如此。你可以在这里自己读。(如果你有六个小时可以消磨,并且有受虐倾向,你也可以观看听证会的重播。)正如《美国前景》的大卫·戴恩所指出的,“联邦贸易委员会和司法部反托拉斯司都可以获得与该小组委员会相同的信息,”而且可以利用这些信息对大技术公司提起同样的诉讼,但迄今为止还没有。

亚马逊将向轨道发射3200颗新卫星。据《太空新闻》报道,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本周批准了其推进柯伊伯计划的申请,该计划是一个由低地球轨道上的宽带互联网卫星组成的星座,计划在未来九年内部署。这个耗资100亿美元的项目将与SpaceX的星光星座相媲美。这两个数字加在一起,使天空变得前所未有的混乱,批评者称,联邦通信委员会要求亚马逊更新其碎片减缓计划还远远不够。

尼安蒂克公司首席运营官梅根·奎因对《协议》杂志的简科·罗特格斯说,增强现实眼镜将很快成为一种时尚。奎因澄清说,口袋妖怪围棋和入口的制造商Niantic没有计划制造自己的硬件。据报道,苹果公司一直在研发苹果眼镜,但最近的报道将发布日期推迟到了2023年。通过BoingBoing,这是一个设计师的概念视频,展示了他们的样子。说到那些试图制造增强现实眼镜的公司——呃,眼镜——时有发生……

据《洛杉矶时报》报道,Snap最终发布了一份多样性报告。该公司此前不愿发布员工人口统计报告,尽管其他主要科技公司多年来一直如此。Snapchat的制造商一再发布种族不敏感的功能,并于去年向声称公司裁员决定中存在歧视的女性员工支付了赔偿金。该报告显示,妇女以及黑人和拉丁美洲人的代表性严重不足。

原文:

https://onezero.medium.com/what-big-tobaccos-fall-tells-us-about-big-tech-s-future-1cdffcfc4b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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