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我信誓旦旦跟我的指导老师说,咱们要尝试拍一部关于文化类的纪录片。
对纪录片和电影创作者来说,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时代,对于即将从事纪录片和电影制作专业的在校学生而言,这是一个在技术、制作媒介与消费方式上的变革正在不断创造新的机遇。当下我们接触媒介的方式以及越来越多,我们收集资料不再像过去一样非常有限,而是变成了在多种渠道和多种方式下去综合考虑拍摄对象,例如可以通过网络联系到相关拍摄对象或者其身边相关的人或物,我们可以通过新的技术去实现过去的技术不可实现的画面,更好的去讲述好纪录片的故事性。
一方面,时代节奏非常快,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喜欢上了节奏快、时长短的视频形式,传统的纪录片形式渐渐并不为大多数人所喜欢。但纪录片从来都没有和过时划伤等于号,世界第一部电影是卢米埃尔兄弟的《火车进站》《工厂大门》,它的形式其实也是记录的形式,我国第一部电影《定军山》也是纪录片形式。当今的纪录片中的故事正在本土和全球发现新的受众,人们开始关注的不再只是纪录片本身,还有纪录片中的故事性。创作这一方面内容的纪录片,则更需要摄制团队足够有耐心去处理创作过程的可能出现的每一个问题,其创作过程所产生的难题、想法、问题、解决方式都值得所有创作者思考。
另一方面,怎么让纪录片落在本土故事去发展,我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发掘当地的本土文化,比如非遗文化、民俗文化和红色文化。在此,举非遗文化这个例子来说,非遗即非物质文化遗产,简称为“非遗”。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定义,其含义指各群体、团体、有时为个人所视为其文化遗产的各种实践、表演、表现形式、知识体系和技能及其有关的工具、实物、工艺品和文化场所。
它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以人民为中心的活的文化遗产,它强调以人民为中心的艺术性、体验性和精神性,是一种不以物质形态为转移的品质。 大多数非遗赠都表达了祖先对幸福和悲伤、生与死、婚配、祖先、自然和天地的崇敬和态度,以广东为例,位于粤东地区的国家级非遗项目----汕尾渔歌,其产生背景,就是旧时汕尾以捕鱼为生的疍家人们每日面朝大海用歌声抒发自己的情绪而产生的。它既是满足人的自然需求、社会需要和精神需求需要的活态文化,也是我们祖先在日常生活应用中所留存的文化财富。
在历史的长河中自然生成又不断发展流变,虽然随着族群所处环境、与自然界的相互关系和历史条件的变化不断,使这种代代相传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创新的发展,但对遗产的文化认同感和历史感是始终不变的,同一类型的非遗,可以在几个地方看到,整体看似相似,却也在细节中各有春秋,正如我们团队在2021年去拍摄的纪录片《增城故事》中涉及的双合寮村非遗项目舞渔灯一样,其民俗形式并非双合寮村村民原创,而是三百多年前,双合寮村的肖氏先祖从现梅州市平远县迁徙至此,并将此民俗带过来的。
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目前面对最多的问题即是社会关注度不够,很多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都与人们的实际生活慢慢背离,不再适合快节奏以及更方面事物更加便捷的社会,人们的关注度也逐渐下降,从而使其逐渐消失。万物被创造、生长、延续和死亡的过程中,是不死之身的未来,还是有可能徘徊在我们没有注意到的偏远村落,直到我们停止呼吸,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漂走。在现代化的冲击下,商品化的冲击下,非物质文化遗产失去了原有的土壤和社会环境,正在慢慢消亡。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文化强国的理念深入群众,国家当下也是十分重视非遗的挖掘保护。因为非遗蕴藏着传统文化的最深的根源,保留着形成该民族文化的原生状态,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化的印记。
回到《增城故事》来说,我第一次拿起一本印刷着增城文化宣传的小册子时,看到这么一句话:“增城,拥有一千八百年的历史。”可想而知,在1800多年历史长河中,广州市增城区人民创造了绚丽的地方文化,诸多如我们了解到的双合寮村舞渔灯、广州榄雕、舞貔貅、等民俗或非物质文化沿袭至今,是荔乡人民智慧的历史见证。那是我更坚定去拍摄这么一部纪录片的原因,哪怕可能拍出来可能不如人意,哪怕可能最终也没人关注,但至少,拍纪录片本身就是一个很快乐的事,每一个瞬间都让你无比陶醉其中,你可以用镜头去记录三百年前的舞渔灯、去记录增城客家人年夜饭上的鹅汤糍,去聆听一位穿越弹火,打下和平盛世的革命老兵告诉你:“年轻人要珍惜当下,努力读书,报效祖国!”。
也是在2021年,8月12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其中明确指出到2025年,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得到有效保护....
作者简介:吴梓霖,一个青年作者,青年导演,潮汕人,读书期间创作纪录片作品《增城故事》。荣获2022第三届“故宫以东”完美世界文创校园设计大赛优秀作品奖和2020“非遗创美,泽润增城” 增城文化创意设计大赛铜奖。